玄离看着玄灵痛苦的神情，眉头微蹙，万万没想到在他的魅惑术中，玄灵会试图拒绝他。看来，玄灵对沈夜的感情，比玄离想象的还要深情且强烈。

难道是爱情吗？

亲情、爱情、友情，最难处理的三大情绪，连玄离的魅惑术都会被减弱三分。这也是玄离交代天帝需要炼制绝情丹的原因，只有绝情丹的帮助，玄离的魅惑术才能发挥更强大的威力。

只是绝情丹迟迟不成功，玄离原本还想再等等，但是意外得到玄灵的消息，玄离已经不需要再等绝情丹了，只要有玄灵，他的目的便达到了。

“哥哥知道。”玄离轻轻地抚摸着玄灵的长发，就像是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因为沈夜他，他对你用了特殊的法术，所以你才会依赖他。你知道的，他是御灵师，又是学习能力极强的天赋，他会的法术，比你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特殊的……法术？”玄灵迷茫的双眸中渐渐氤氲出怒气，“这么说，我被控制了？”

“没关系，有哥哥在，哥哥不会让他伤害你的。”玄离安抚地拍了拍玄灵的肩膀，拇指轻轻的划过玄灵的眼底，一滴温热的泪水顺着玄离的手指滑落。

“答应哥哥，保护好自己。如果你逃脱不了，哥哥会帮你杀了他。”

玄灵瞪大双眼，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太过酸痛，任由泪水接连划过，眼神却无比坚定地，用力地点了点头，“好！”

直到沈夜带着玄灵返回天界的时候，两个人依然没有说几句话，几乎是沈夜说几句，玄灵便回几个字。渐渐地，沈夜开始察觉到自从玄灵醒过来之后，好像就一直是这个状态，而且越来越冷漠了。

起初沈夜还以为是玄灵重伤未愈情绪不高，沈夜并不想看到强颜欢笑的玄灵。但是从魔界回来几天了，玄灵的伤经过了聚灵阵的灵力，恢复速度比之前快多了，情绪依然还是平平淡淡趋于冷漠。

玄灵的灵力渐渐恢复，魔族的灵气也渐渐显现，沈夜将御魔还给了玄灵，看着玄灵戴在脖子上之后，依然坐在凳子上不走。

玄灵转过头看向沈夜，问道，“师父可还有事？”

“灵儿，最近，你好像一直在躲着我，是吗？”沈夜小心翼翼地开口，他很惶恐。

尤其是这次险些再次经历失去，沈夜越来越意识到他对玄灵的心意，以至于能够对千尘抱有敌意，对玄灵有了据为己有的心思。

沈夜开始渴望玄灵的情绪，渴望回到当初，那个会笑着说喜欢他的玄灵。

“有吗？”玄灵轻轻一笑，“师父最近太累了吗？灵儿一直在和合仙宫里，哪儿也没去，何谈躲着师父呢？”

沈夜紧盯着玄灵的双眸，那熟悉的笑意，薄如蝉翼，他似乎看到了很多别的情绪，读不懂的复杂。

沈夜还想再追问，但是感知到和合仙宫门口有人，沈夜也不再多少，只留了一句“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而后离开了玄灵的寝宫，往和合仙宫的大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