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沈夜进入幽冥没多久就看到了玄灵的背影，黑色长袍并没有和幽冥的黑暗融为一体，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灵光，那是魔族的气息。

玄灵转过身，看到沈夜的胸口略微急促的起伏，脸上还有焦急的情绪，“师父，你回来了。”

“怎么到这里来了？”沈夜几步走到玄灵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并没有受伤，当下松了口气。

玄灵看着沈夜，淡淡的解释道，“感觉这里的气息和琅嬛仙宫考核仙境里的那个环境很像，所以进来看看。”

这大概是玄灵第一次对沈夜说谎，其实她并不在意这里和考核仙境的关系。她闯进幽冥，只不过是因为玄离在召唤她。

但是沈夜信以为真，也不再多问，拉着玄灵离开了幽冥。出了幽冥，沈夜依然没有玄灵的手，走了很远的路，才对玄灵说，“即使是魔族人，也很少有人去那边。黑暗中的未知事物太多，太危险了。”

玄灵笔直地盯着沈夜，而后缓缓点头，说了句“是”，便不在说话了。

离开魔界的路上，两个人各自沉默，一句话也没有说。玄灵并不在意沈夜是如何想的，她只在回想玄离对她说的话。

“听说，是月下仙君救了我，不然我可能会伤的更重。”玄灵对玄离解释道，这也是她问了老君问了千尘，得到的一样的答案，她才相信确实是沈夜救了她。

“我知道。”

“那我要，如何离开他？”玄灵不理解玄离的意思，为什么让她离开沈夜，而且现在的情况来看，沈夜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还没有报答恩情，就不该无缘无故离开沈夜。

“如果我说，他救你，是因为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玄离一手紧握着玄灵的纤纤细手，一手抬起轻轻地抚摸着玄灵的脸颊，笑着问道，“你还觉得你亏欠他吗？”

“不可告人的……目的？”

玄灵脑海中和玄离的对话的记忆，和眼前沈夜坐在一旁闭眼养身的样子，交互重叠，冲击着她的意识，干扰着她的判断。

“你的身上，拥有无穷的潜力，”玄离将玄灵揽进自己的怀中，下巴刚好抵在玄灵的头顶，他轻声地向玄灵传递他的思想，“沈夜，也就是月下仙君，他在窥探你的潜力，他……企图控制你，或者……得到你。”

“他是……我的师父……”

“没错。”玄离好似心疼地抚摸着玄灵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她，“从他见到你的时候，收你为徒的时候，他早已规划好了一切……等待，你的成长……”

玄离的话犹如魔咒深入玄灵的内心，玄灵听着玄离胸前有力的心跳声，轻声问，“我应该怎么办？哥哥……”

“听哥哥的话，”玄离让玄灵从怀中露出来，温润的笑容安抚了玄灵不安的心绪，“哥哥会教给你，安全地，离开月下仙君。”

“可是哥哥……”玄灵一听到要离开沈夜，不知为什么，原本已经被安抚的心猛然跳动，甚至有些疼痛，“我觉得我的内心，不想离开沈夜，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