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确定。”骆毅说道，却并没有打算详细解释。

他会如此肯定眼前的人就是关亦凌而不是明成枢口中所说的“小夜”，那是因为他亲眼看着关亦凌从明成枢的公寓里走出来的，之后关亦凌就在他面前昏倒然后被他带回来了，所以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个跟关亦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们两人在当时的情况下也绝对不可能有交换身份的时间跟机会。

“你也听到了，”关亦凌看着明成枢，“我就是我，不是什么其他人，所以还请明总裁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明成枢一怔，“你……刚刚叫我什么？”

“明总裁。”关亦凌重复道。

“凌……”

明成枢正要说话，却突然被骆毅出声打断：

“送客。”

“骆毅！”明成枢阴郁着脸瞪向骆毅。

骆毅并没有因为明成枢的警告而改变主意，依旧一脸的坚定，摆明了非让明成枢走不可。

明成枢又哪里会轻易离开，他站定脚步，语气坚定道：“我不会走。”

尽管他这句话表面听起来好像是在回答骆毅的话，但是他的双眼却定定地看着关亦凌，很显然，他这句话是对着关亦凌说的。

关亦凌被明成枢这样的眼神看得一怔，虽然她不想认输，但却还是不自在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可由不得你。”骆毅冷哼一声，吩咐道，“把人给我赶出去。”

明成枢双眼一眯，沉声喝道：“我看你们谁敢！”

明成枢身上本就有一种自然天成的王者之气，此刻震慑力一放出来竟一时间镇得众人不敢动弹。

骆毅见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把脸一沉，厉声道：“你们敢不听我的命令？”

尽管骆毅这个人平常总是笑嘻嘻的，但是接近他的人无一例外都知道他这个人是极端危险的。

他这一声斥问立刻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不再畏惧明成枢的气魄——毕竟骆毅才是他们的主子，才是他们真正该感到畏惧的人——纷纷向明成枢靠近。

明成枢眸光一沉，握紧了手中的枪。

就在他打算强行迎战的时候，关亦凌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枢，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叫明成枢为“明总裁”，但说出口的话却远比刚刚还要让明成枢感到绝望。

他转过头诧异地望向关亦凌。

他已经记不清今天的关亦凌是第几次让他如此意外、如此惊讶了。

“在你抱住俞小语的时候，你就应该会想到我们之间会有这样的结局。”关亦凌说道。

她现在的语气不再像刚刚那么冰冷，带了几分哀伤，但却依旧淡漠。

“我已经同你解释过了，昨晚的事情并不是我的意愿，你跟我回去，我立刻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关亦凌缓缓摇了摇头，“不管昨天晚上的事情究竟是出自你的意愿还是又一次的‘被人设计’，我都不想再与你纠缠不清了。够了，凌儿已经感觉到累了，她再也不想做回那个‘凌儿’了，所以我们……”

“不准，我不同意，我绝对不会放手！”察觉到关亦凌接下来想要说的话是什么，明成枢立刻打断了她的话，道。

“难道你认为明成枢给关亦凌带来的伤害还不够多吗？从最开始的绑架，到后来一次又一次所承受的背叛和伤害。”关亦凌的脸色又再度变得冰冷起来，她双眼直直地看着明成枢，质问道，“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放手？”

“我说过我绝对不会放手。什么背叛？什么伤害？我承认，让你承受到伤害我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是，我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你。至于昨晚……”明成枢的眼神暗了暗，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如果真的是俞小语做了这一切，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没有背叛？明成枢你觉得我应该要相信你的话吗？第一次我已经选择了原谅你，第二次，你居然还能够说这一切都只是意外？”

“什么第一次、第二次？”明成枢皱了眉，不解地问，“昨晚……是唯一一次，你说的第一次、第二次究竟是什么意思？”

刚刚明成枢还没有留意，直到他再一次从关亦凌的口中听到“第一次”“第二次”这样的言辞他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就算昨晚他同俞小语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的的确确算是在身体上背叛了关亦凌，昨晚的那一次也是第一次并且也是唯一一次，为什么关亦凌会一次又一次地强调“第一次”“第二次”？

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他说不知道的事情？

“唯一一次？”关亦凌闻言忽然嘲讽地笑了起来，“明总裁，你还真是敢说啊，你竟然敢说这是你第一次的背叛？那么，结婚当天晚上你睡在哪里，又跟谁在一起？你别告诉我，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也全部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