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公翻开,里面记着关于盛知音母亲的一切,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在其母亲年纪尚小的那几年,他查出来有个小女孩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当年的小姑娘从小就与灵芸分隔两地,一个被富养长大,另一个则是一生坎坷,只过了不到几年的时间,就搜寻不到这个小女孩的剩余资料了。
祁枭默默地等舅公看完,又结合到盛知音刚才所说的一切。
他扬起下巴,问道:“灵芸有个双胞胎姐妹吧?这后面又还有什么密秘?”
舅公还是笑着不说话,只是那笑容在此刻看起来有些诡异。
灯光在头顶上闪烁着,两个人陷入了僵持。
祁枭的手机还在不停的闪烁着,是盛知音在给他发送消息。
“老先生,您还是实话实说吧,阿音毕竟是你们家的孩子,如果受到了什么危险,您能在年老后安然面对她的母亲吗?”
舅公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果然不再像先前一样笑着。
他转过身,从椅子上离开,走到屋子里,翻翻找找了好一阵子,这些翻东西的声音在祁枭耳朵里听起来很是不对劲。
接着,舅公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另一个像灵芸那本日记一样的本子。
只是打开后,里面的字迹却截然不同,记录着的生活也完全不一样。
是一个小女孩在农村里经历过的所有事情。
看得出来,这便是祁枭调查出来的另一位。
舅公缓缓地开口,指尖摩-挲着老旧的纸页,叹息着,说道:“你猜得没错,当年的小芸确实还有一个孪生妹妹。”
“那小丫头叫灵悦,乖巧伶俐,讨人喜欢得很。但是这两个小女,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染上了同样的病。
而灵悦的病情比小芸严重得很多,要想治好,已经没有可能了。他父母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尤其是灵芸的母亲,每天哭得死去活来。
我不忍,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做了一场戏,把灵悦从医院里转移了,让她去到乡下我安置好的位置生活。
至少能够让灵芸的母亲能早日为了另一个孩子振作起来。”
祁枭听着,眉头越皱越紧,望着面前老人和善的模样,又看着手里的日记,怎么都觉得奇怪。
按理来说,舅公应该会善待灵悦才是。
可为什么这小姑娘潦草的文字之下都是悲伤,诉说着这里的人是如何折腾她的。
看得祁枭的心里都为之一颤,替她有些心疼。
舅公见状,便了然他心里的想法,开口道:“这孩子不懂我们的苦心,一直觉得我是个恶魔,那些治疗方法太过痛苦,她接受不了,便把一切都写成了这样。”
这么说,倒是也能理解。
祁枭的眉头松缓了一些。
舅公继续道:“灵芸当年本来已经治好身体里的病了,但是却没想到这怪病又再次复发,她越是气急攻心,越是被病痛折磨,自杀也是因为承受不住这些痛苦。”
“她从小就是个坚毅的孩子,若不是因为遇到了盛淮安,又怎么会轻易地被打击!”
舅公越说越气愤,情绪激动得不行。
祁枭怕他年纪大了会气出病,连忙安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气也没有用,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当你的灵悦后来是没有死的对吗?”
舅公摇头:“灵悦受不了治疗的过程,后来的有一天找机会逃了出去。山里太大了,我们找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找到人,只以为她被野兽叼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