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枭陷入沉思。
当年他们并未找回活人,现如今盛知音那边又出了情况。
他起身,不再继续坐下去:“今日麻烦您了,改日有空再上门看您吧。”
说罢,祁枭打开门,驱车离开。
舅公看着还未完全关上的门,外面的凉风一丝丝的朝着里屋吹了进来,很快便将祁枭座位面前还没有喝过的热茶吹凉了。
热气不再升腾,舅公眯着眼,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枭从后视镜里看见那双苍老的眼睛,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随即手下熟练的拨通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盯好盛知音的舅公。”
电话挂断,车子疾驰而去。
盛氏。
天色渐晚,所有人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楼下的残局也早就打扫干净了,绵绵也被接走,唯独还剩下几个保安和盛知音,还有那疯女人。
女人白天像是闹累了,此刻躺在沙发上酣睡,不时还打着呼噜,声音震天响,还有些影响盛知音的工作。
她拧着眉,大拇指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眉心,对这呼噜声有些不爽,但也拿她没办法。
渐渐的,许是空调温度太过温暖,她的眼皮也有些沉重。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办公室的玻璃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条穿着西装裤的长腿迈了进来,男人脸上略带着一丝焦急,正要张嘴说话,在看见盛知音正打着瞌睡时,心一下软了,脚步不自觉地放轻。
他下意识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
却不想这一个小动作吵醒了盛知音。
她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嘴角少见的还有些小孩子的口水印,嘴巴睡得红嘟嘟的,声音也变得奶声奶气:“你来了。”
这模样,还真是可爱。
祁枭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她没伤害你吧?”
盛知音摇头,指着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刚想要说她还在睡梦之中,却猛然发觉这个女人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过来,一脸幽怨的正盯着他们。
那眼神就像是白天看到的那条毒蛇似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瘆人。
“祁枭?”
她沙哑的嗓音一开口,一下就将两个人叫得愣在了原地。
祁枭率先反应过来,将盛知音下意识地保护在身后:“灵悦。你常年生活在深山,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今天出现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女人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躁乱的头发,从头发上还扣出几丝泥。
差点就让盛知音吐出来了。
这也太恶心了,谁家女儿不知道自我形象的?
这年代怎么还会有这种女人的存在,更奇葩的是,她还顶着自己母亲的那张脸!
女人慵懒的支撑着自己的脑袋,眼皮耷拉着,上下不屑地打量着两个人,随即嗤笑一声:“啧,你们两个人一点都不配。尤其是盛知音,一副土包子的形象,居然还妄想傍上大款,真是跟你妈那个贱-人当年的样子一模一样呢。令人作呕。”
这个女人……竟敢玷污母亲!
盛知音眼神一暗,走上前,抬手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
这果断地一巴掌声音响亮清脆,把女人直接打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