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旁的时御风揽住她,笑嘻嘻地开口:“就是,我们时夕都是大孩子了,自己会夹菜。”
时成刚脸色微缓:“长得再大,在我眼里你们都还是个孩子。”
“爸,认识二十多年,就别肉麻了吧?”
“德行!”
时夕瞥向时御风,发现他最近对自己是真的无微不至,还自带解围功能——
可他这种人,真的是血脉可以牵绊的吗?
吃完饭,时夕回房间,路过时御风的房间时,她犹豫了下还是上前敲门。
手腕上的银河熠熠生辉。
好一会儿,才露出时御风的脑袋,他伸长了脖子,有些意外:“时夕?”
时夕点点头,“我可以进来吗?”
时御风却犹豫了,“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有点忙,我还在看剧本。”时御风解释道,故作哀愁地叹了声,“新角色的台词好多,好难记,我真是太难了。”
时夕余光扫过里面,下一秒,就被时御风的身躯遮挡。
姿态随意,仿佛只是不小心。
“是吗。”她点点头,转身,“那我不打扰了。”
时御风突然叫住她:“刚刚……你有看到什么吗?”
时夕歪着头,“怎么了?”
“那些是新剧本的道具,你别误会。”时御风笑起来时凤眼明朗有光,不笑时又自有魅惑。
她镇定回:“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时御风眸光薄凉:“这样最好。”
说完,关上门。
时夕停了三秒,这才又迈出步伐。
脑海里,满是时御风房间里上几个世纪的酷刑刑具,整个屋子是深色的色调,压抑逼仄,让人喘不过气来。
几处深红的细节更是细思极恐。
她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想,怪不得时御风从不让佣人打扫房间。
半夜,房间被敲响。
本就浅眠的时夕惊醒,看了眼时间,刚好凌晨两点。她疑惑地起身,从猫眼处看到时御风的身影,顿时:“……”
换个人来,怕是会被时御风的操作吓傻吧。
“时夕,我知道你看见了。”他忽然开口。
嗯,的确惊悚。
时夕暗暗防备,打开门:“干嘛?”
阴暗的视线下,时御风双手踹在裤兜里,眼眸诡异地闪烁:“今晚我有场夜戏,你陪我去。”
“又陪你?不去。”
说着,就要关上门。
时御风一把抵住,“为什么?”
这次换时夕木着脸:“……你不看时间的吗?我要睡觉,松开。”
他任性地拉住时夕:“我不管,你要陪我。”
五分钟后。
时夕生无可恋地坐在后驾驶座上,冷气嗖嗖地放:“你半夜拍戏非要拉上我?”
时御风像是看什么稀奇动物似的打量着她,须臾,用奇异的口吻肯定:“你是真的不怕我。”
时夕挑眉,“我为什么要怕你?”
“你不是看见了吗?”时御风声音淡漠。
“那又怎么样?”时夕一脸无所谓。
时御风被问愣住了,看着眼前有两分相似的眉眼,她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秘密,别人要做的就是尊重。”
“……怪不得你没跑。”
时御风蓦地大笑起来,薄凉的眼第一次笑意达底。
他早就该知道的。
看过那一幕还敢开门,从来都不能用一般人来衡量。这个妹妹,真是无时无刻都让他感到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