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事儿,你这么关心干嘛?”时夕掏出棒棒糖,随口回了一句。
纪沉舟微微眯眼:“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问不得?”
“有这功夫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时夕一脸幸灾乐祸,“据我所知,老季可着急给你找老婆了。”
“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拜托,你可比我大五岁。”
纪沉舟侧目,“嫌我大?”
时夕含着糖果,咕哝道:“没有啊,你这个年纪挺好的。”
说着,忍不住啧啧摇头,“不过就你这个龟毛性格,哪个女孩子忍受得了?”
不说别的,单就这个洁癖。
怕是和女孩儿刚亲完嘴,扭头就要漱口,这种人怎么看注孤身才正常吧?
纪沉舟垂眸,忽然说:“你。”
时夕愣了愣。
“你就能忍受。”纪沉舟抿唇,少见的没有笑。
余光注视着她。
时夕反应过来,许久,咧了咧嘴:“……你也知道就我能忍受你这龟毛性格了啊!看来还是有自知之明……不是,你又突然笑什么?”
纪沉舟笑容幽深,吓人得很。
“……别笑了,我瘆得慌。”
“嗯?”
时夕默默远离他两步,“不就说你一句龟毛,至于吗?”
纪沉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你知道苏祉北的母亲吗?”
“怎么?”
他缓缓吐出:“顽疾难医。”
时夕挑眉:“所以?”
“所以就要靠你这个第一神医了。”
“这世上生病的人多了去了,不是谁我都要治的。”说这话时,时夕有种神明悲天悯人的超脱感,清醒又残忍。
纪沉舟微不可察地屈了屈手指,笑说:“我看着也不像是搞慈善的啊。”
时夕秒懂,“你是想拿这件事当筹码?”
“聪明。”
“那我可以试试。”
“不过苏祉北防备心很重,已经不轻易相信有人能治好令母。”纪沉舟很享受独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
时夕冷淡而自信:“在既定的事实面前,由不得他信不信。”
只要不是必须更换某个部位而没有匹配的资源之类的,她都有信心。
……
回到家时,又是夜晚了。
时夕赶上晚饭,除了叶媚和时柔,基本都在。
时辰见她来了,下意识想问背后的人,随即想到什么又脸色难看地闭上嘴。
“四哥怎么不说话?”她坏心眼儿地开口。
时辰木着脸:“怕有人说我打扰她。”
“是吗。”时夕仰着脸,天真无邪地问,“谁呀?”
“……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嗯?”
时辰怂了:“没事。”
时成刚举着清粥,皱眉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时辰咬牙,“没什么,随便聊聊。”
“时夕,多吃点菜。”时成刚以为是时辰做了什么,殷勤地给时夕夹菜,“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自从宴烨许下重诺,他对时夕的态度好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可惜,时夕并不买账。
“我不吃。”
时成刚动作一顿,眼中闪过愠怒,但很快又压下:“是不喜欢吗?我让厨房重新做。”
时夕淡淡道:“用不着,想吃什么我自己会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