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小乐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周小粒倒是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只是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
小乐倒是似乎更加犹豫了。
“这……”她为难地抿了抿嘴,“夫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毕竟是过去……”
“你们在说什么?”
一道清澈却不乏温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适时地将小乐的话拦了过去。
小乐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庄主,”她拍拍胸口,“您终于来了,奴婢……奴婢下去了。”
说罢,她不顾周小粒刀子般的眼神,一溜烟地从门口消失了。
这还是周小粒来到宁云庄之后,第一次见她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自己身边。
这臭丫头到底在隐瞒什么?
周小粒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门前的人影走到了她的跟前。
“怎么还没吃饭?”
他抚了抚她的长发,又在她身边坐下来。
“不太饿……”周小粒敷衍道。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你不必每天来陪我吃饭的,我一个人也可以……”
“是我想来,”郑祁渊的眼神温柔地落在她的脸颊上,“一会儿不见你,我就觉得时间很难熬。”
周小粒为这突如其来的情话难为情起来,有些别扭地将脸侧了过去。
“其实……”
“况且我那里离你这儿很近,”郑祁渊又开了口,“两分钟的路,我随时都可以过来。”
周小粒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虽然早知道郑祁渊是钢铁直男,可到了这个时刻,她还是对他的直白有些接受无能。
她的脸垮了下来,好在夜色已弥漫开,郑祁渊并没发现她的不悦。
“你方才在跟下人说什么?”他抬手替她盛了碗汤,又贴心地放到了她的面前。
周小粒却没什么食欲。
“我在问一个地方,”她没打算瞒他,“我听人说起一个叫宝兰阁的地方,不知……”
“那是何云柔的住处,”
郑祁渊回答得十分痛快,“自从她在渠武山病了之后,就一直住在那里。”
何云柔……
周小粒一时有些语塞。
这是一个让她不知如何面对的人,虽然她跟郑祁渊相识的时候并不知道何云柔的存在,郑祁渊也从来没有答应过何云柔的心意。可每每想起在渠武山上发生的一些事时,她都觉得自己是鸠占鹊巢,像是抢了别人男朋友一样难受。
“她还没好起来吗?”周小粒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郑祁渊倒是面色如常。
“还没有,”他看了看她,“我已经去寻医术上佳的大夫来,你不必多虑。”
周小粒点了点头。
弥漫的低气压令她有些难受,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勉强地开了口。
“或者……”她抿了抿嘴,“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的话,我可以……”
“不用,”
郑祁渊果断地拦了她的话,“何云柔曾经对你不善,你只好好地待在我身边,不需要去管这些跟你无关的事。”
周小粒还是有些犹豫。
“她毕竟是你的师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