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着我做什么?”冷言霜的表情十分淡然,“周小粒,你的确很聪明。不能让你做我的女人,实在是太遗憾了。”
郑祁渊似乎是忍无可忍,终于抬脚在他的腿弯处狠狠一踢。他当即便跪在了地上,看起来狼狈至极。
“哈哈哈……”
他狂妄地笑了起来,“生才可悲,死有何惧?!只是我死了,你们也别想逃出这渠武山去!我要让你们都给我陪葬,哈哈哈哈……”
他似乎已经疯了。
周小粒越发觉得眼前似乎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让郑祁渊将冷言霜捆个严实,又别扭地让她把自己抱起来。
尽管他换了衣裳,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还是立时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周小粒觉得自己脸红了,好在此处晦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这样会不舒服吗?”
郑祁渊的声音很低,他似乎也有些拘谨。
周小粒摇了摇头。
她几乎能听见郑祁渊剧烈的心跳声。
“呃……”她咬了咬嘴唇,“咱们还是先带着他去东山吧。”
“好。”
郑祁渊干脆地应了声,又吹了暗哨,将外头守着的人唤了进来。
“你们跟我来,”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冷酷,“千万别让他跑了。”
“是!”
身着黑衣的暗卫们应了声,毫不迟疑地便将冷言霜拎了起来。
在去东山客房的路上,周小粒只听得到自己和郑祁渊心跳的声音。她跟他默契地没有开口,只是在这默契之间,也不乏两人分开之后的疏远和拘谨。
他们很快到了东山。
此处灯火通明,似乎已有许多人守在此处了。
连那几个被周小粒放走的人也瑟缩地蹲在角落,似乎在嘤嘤地哭泣着。
看着数十双盯着他们的眼睛,周小粒有些不自在。
“放我下来吧,”她的声音很低,“或者,你可以帮我找一把椅子……”
“没关系,”
郑祁渊很有分寸地将她又抱紧了些,语气轻柔得仿佛在安抚一只猫咪,
“把你放在别处,我很难放下心来。”
周小粒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起来。
隐在人群中央的虞千鹤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眉宇之间不自觉地涌上几分酸涩。
他把何云柔送到宁云庄的地界,就一路匆匆地赶回来,连骑的马都跑死了两匹。
好在他赶上了郑祁渊和冷言霜手下的对决,紧要关头,那些人说出了周小粒和冷言霜的下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话原样转告了郑祁渊,也把营救她的机会让给了郑祁渊。
他也不知自己是否后悔,可他总觉得,在这样的时刻,她更想见到的应该是郑祁渊,而非是他。
如果她开心,应该就是值得的吧。
他回过神来,又拍了拍身旁冷言冰的肩膀。
“去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把你跟他的恩怨解决清楚,我们俩的帐,之后再算。”
瞧着冷言冰沉默地走出人群,周小粒方才从窘迫中回过神来。
“冷言霜,”冷言冰走到被团成粽子一样的冷言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