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霜也抬头看向了冷言冰。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尽管冷言霜跪在那里,可他还是不服输地昂着头,似在与对方做最后的抗衡。
“冷言霜,你这段时间究竟在做什么?”
冷言冰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面上的表情复杂变幻。
冷言霜却是懒懒地一笑,依旧无所谓地看着他。
“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语气带着戏谑,“也是,像你这样愚蠢的人,大概是不会想通这么复杂的事的。”
冷言冰的表情染上了几许愤怒。
周小粒怕他冲动打死冷言霜,便适时地拦住了他。
“你们刚才审出什么了没有?”她看向郑祁渊,“冷言霜的手下是如何交代的?”
“他们说……”郑祁渊似乎迟疑了一下,“说这客房下埋了火药,为了不惊动已睡熟的人,我派的人正在偷偷检查。”
果然跟冷言霜的说辞一模一样。
“那他们找到了没有?”周小粒又问道。
“目前还没有,”藏在人群里的虞千鹤走了过来,“大半客房的周边都已排查过了,并没有他们说的火药。”
“你竟还敢在这里,”
冷言霜偏头去看虞千鹤,又哈哈大笑起来。
虞千鹤不知所以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小粒。
“冷言霜,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没想到,冷言霜竟笑的更大声了。
周小粒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让他们不要再找了,”周小粒定了定神,又看向了郑祁渊,“他和他的手下应该都在说谎。”
此言一出,冷言霜的表情明显凝滞住了。
虞千鹤却似乎有些不服,“你这是拿一百多条人命做无谓的猜想,我刚才对他的手下用了刑,那些人到死都没有改口,想来说的是真的。”
提到用刑二字,周小粒不由得又想起了冷言霜说的那些被扔到乱葬岗的女孩子们。
她真真是心寒至极。
明明可以将她们好生安顿好再上路的,可虞千鹤都做了什么?他在吩咐人做这些事的时候,难道就不怕那些女孩子们化作厉鬼来找他吗?
“用刑?”她冷笑一声,“敢问三少爷,您给那些人用的是什么刑?”
虞千鹤这才觉出自己说得有些直白。
“怎么了?”他还在嘴硬,“那些人死有余辜,我哪里做错了?”
他们是死有余辜,可那些女孩子们到底犯了什么错,竟落得那样悲惨的结局。
周小粒不肯再与他对话,强自平静了一下,又示意郑祁渊将她带到冷言霜的面前。
想到他曾对她做的龌龊事,她在竭力地遏制弄死他的想法。
“冷言霜,”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已经把冷老山主埋在这附近,如果你肯说出具体位置……”
“别想了。”
冷言霜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我说过,死不死有什么可怕的,我既动了夺权的念头,就早想到有这么一天。”
他又看向了冷言冰,唇角漾出了一抹诡谲的笑意,“言冰,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还是有可能将老头子的所在告诉你的,但也只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