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痣就是身体有疾,无痣便是身体康健?
不知怎的,周小粒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起郑祁渊的身影来。
方才人群繁杂,她并未看清郑祁渊坐在哪里。如今四处一看,倒见他正坐在自己的正对面处,身旁依旧是那道清丽柔美的身影。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如鲠在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又抬了头,朝着郑祁渊的眉间看去。
果然。
他眉间缀着一颗暗红发紫的痣,衬得他的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他……还被那症候拖累着吗?
想起他旧疾复发的凶险,她突然又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她到底在计较什么,又在别扭什么?
“你在看他?”虞千鹤阴恻恻地开了口。
周小粒回过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嘁……”虞千鹤不高兴地嘟囔,“我大哥二哥都知道了咱俩的关系,你最好收敛些。”
关系?
周小粒的脸垮了下来,顺势在桌下捏住了他的大腿。
“你再敢胡诌,我一定……”
“啊——”
话未说完,虞千鹤就夸张地大叫起来。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朝着这里投射过来。就连呼吸不稳的老山主都咳嗽起来,一脸不悦地看向了狂吼乱叫的虞千鹤。
周小粒呆了。
“虞千鹤!你乱喊什么?!”
冷言冰正为虞千鹤让他当众出丑的事怀恨在心,如今见机会来临,立时当众大声斥责起来。
虞千鹤却似没听见他的话,委屈巴巴地看着周小粒道,“好好好,你最美,你最漂亮,我再也不敢说你丑了,好了吧?”
周小粒差点气绝身亡。
“虞千鹤!你太放肆了!”
冷言冰更是恼怒,竟抬脚便要下台阶来教训虞千鹤。
“言冰!”冷言霜见他冲动,倒是及时制止了他,“父亲还在此处,你要干什么?!”
这话带着明显的警告,听得冷言冰顿时止住了脚步。
可下头的人却已议论纷纷起来。
“这冷老爷子的二公子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怕不是看着老爷子就要归西,急着争起家产来了!”
流言似潮水一样,顿时将冷言冰拖进了无底的深渊。
虞千鹤的面上却是无所谓的态度,依旧暧昧地看着周小粒,似与她关系非凡一般。
周小粒如坐针毡。
“好了,”
冷言霜见众人议论纷纷,也不得不暂且制止,“今日是家父的七十大寿,请各位前来,也是家父有要事与大家商议,还请大家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