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玉似乎看出常氏的不悦,面色也沉了下去。
“娘……”
“不行!绝对不行!”
常氏不容置疑地开了口,“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娶那种女人过门!”
“娘!”宋家玉有些恼了,“您也是从小看她到大的,她会是什么女人?”
“你糊涂啊!”
常氏心急如焚,一贯温柔的人也气得跳起脚来,“她可是成过亲的人!便是你对她再有想法,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成过亲又怎么样?”
宋家玉很是惊异母亲的迂腐,“您从前不是对我说过,既两情相悦,便不该太过在意家世身份背景吗?况且,她现在已与那人分开,只要我们往后过得幸福如意,又何必管别人会说些什么?”
“你……”
常氏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脸色也变得惨白。
宋家玉看着母亲的样子,倒是有些懊悔起来。
若不是今日赵老夫人病危,他也不至如此心急地将此事和盘托出。父亲母亲思想迂腐固执是必然的,可再坚固的城墙也会有些许缝隙,只要他坚定信念,便一定会有冲破父母这道防线的那一天。
可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被他打破了。
“娘……”
宋家玉无奈地软了口气,又伸手去扶常氏。
常氏却是怒极,“你别碰我!我没你这样……”
这样撕扯挣脱之时,两人却是一同瞧见了正立于不远处的赵珺乔。
她半个身子都掩藏在一株桃树之下,见他们发现自己,倒是慌乱地抹了抹眼泪,转身便要跑。
“珺乔!”
常氏狠狠地剜了宋家玉一眼,当即便朝着赵珺乔走了过去。
那赵珺乔也是故作姿态,见常氏来拦,便有些忸怩地停住了脚步。
“伯母……”
“好孩子,”常氏拦了她的话,“是伯母没教育好儿子,让你受苦了。”
这话说得有些重,听得赵珺乔当即便顾不上哭了。
“伯母这是什么话?”
她有些慌乱地挽住了常氏的手,“家玉哥性子和顺妥帖,人又善良孝顺,依着祖母的话,便是把半个天下倒过来寻,也是找不出家玉哥这样好的人了!”
她说罢这话,面上似又露出几分失落,“说起来,也是怪我不够好。我陪着家玉哥这么长时间,竟也敌不过一个那么跋扈泼辣的妇人……”
“你怎么知道她……”
常氏有些惊讶,“你见过那周小粒了?”
瞧着赵珺乔委委屈屈的点头,常氏更是怒急攻心。
“她是不是欺负你了?家玉有没有帮你?”
“没有,没有!”
似乎感受到宋家玉冷酷的眼神,那赵珺乔立时便有些怂了,“家玉哥是愿意帮我的!至于那周小粒……唉……伯母还是别问了!”
她畏缩地朝着宋家玉看了一眼,那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让常氏厌恨周小粒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