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苗,你到底把母鸡弄到哪儿去了?”
又抬头看了看凤芝:“那可是咱姑姑的东西,这家里什么东西你都可以碰,姑姑的东西可是碰不得的啊!”
仿佛对周小粒分明的界限感很满意,凤芝冷哼一声,目光沉沉地走向了豆苗。
“周豆苗!”
“今天你要是不把母鸡的下落说出来,我一定打掉你两颗门牙,让你往后都豁牙露齿见不了人!”
带着恐吓的话语吓得豆苗双腿发颤,双膝一软,终于跪在了地上。
“小姑姑……爹,奶……我真的没偷母鸡……我也不知道为啥我的衣裳会在那啊……”
豆苗想哭又不敢哭,细嫩的嗓子憋得破了音,红头胀脸地看向了周玉等人。
周玉瞧了瞧眼前吓得丢了魂的闺女,又看了看身旁一脸淡定表情的周小粒,心里也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自己放的好好的母鸡没了踪影,豆苗的衣裳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滚上了鸡毛……
不用说,一定是周小粒搞的鬼了。
他气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正琢磨着如何挽回局面,便听得周小粒在一旁啧啧地开了口。
“豆苗跟我差不多大,也未见得敢干这样大的事……”
一席话说得豆苗眼里发了光,一脸茫然地看向了周小粒。
“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指挥豆苗干的这事,你说是不是啊……二伯?”
润黑的眼眸紧紧地盯上了周玉的眼睛,眉眼之间更是浸满了冰霜,看得周玉愤怒之余,竟有些许寒意涌上心头。
“周小粒,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鸡是我……”
“哎!二伯怎么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周小粒的眼里又氤氲了几分笑意:“指挥豆苗的人,也有可能是二娘呀!”
甜甜的话语仿佛浸了毒液,听得二房一家如置冰窖,呼吸都慢了半拍。
“你这个死丫头……我今天不跟你拼命,我就不姓兰!”
兰氏的嘴唇气得都白了,四外踅摸了一圈,捡了根秃了毛的扫帚就要朝着周小粒比划。
周小粒却很是淡定。
“二娘次次都说自己不姓兰,你爱姓不姓,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话,脚下却漫不经心朝着凤芝踱了两步,得意的样子,仿佛在同兰氏挑衅一般。
兰氏是十足的炮筒子脾气,一点就着。而今她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抬了脚就挥着扫帚朝着周小粒舞了过来。
“哎呀!”
周小粒一声夸张的惊呼,瘦弱的身子灵巧一躲,瞬间就藏在了凤芝的身后。
“啪”地一声,扫帚应声落地。
被这一扫帚拍得灰头土脸的凤芝瞪着滚圆的眼睛,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姓兰的,你敢打我!”
下一秒钟,那凤芝就扯了嗓子嗷嚎起来,听得她对面不远处的沈氏心都要碎了。
“王八犊子!臭烂货!敢打我凤芝,你个不要脸的下三滥!”
沈氏抬了手便朝着兰氏没头没脸地招呼过去。
兰氏早吓懵了,被沈氏扯得头发都断了几绺才回过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