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寒福身行了个礼,“臣恭祝皇上凯旋归来,收得南疆领土,壮大我靖国江山。”
梁梦洲淡淡地说:“江太医是来给靖贵妃请安的么?朕不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她身子将养的如何了?”
江一寒笑道:“靖贵妃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晒伤,敷上微臣给的药膏,不日便可以痊愈。”
“晒伤?”梁梦洲闻言作势就要大步走进内殿,不料被江一寒伸手拦住了。
梁梦洲猛地沉了眼眸,冷冷说道:“怎么,江太医这是何意?”
江一寒说道:“皇上不必进去,殿中现下无人,整个悦仙宫的人都被微臣给支开了,微臣有话要对皇上说。”
其实宋知意并未走远,她躲在内殿的密室里,提着一颗心竖着耳朵听他们二人的谈话。
梁梦洲冷冷一笑,“江太医,朕早便怀疑你了,将你带进宫里来也是为了更好地盯着你,你不是朕的敌人,甚至事事都在帮朕,但你的身份实在太过可疑。”
江一寒赞赏地回道:“皇上果然慧眼识人,微臣确实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皇上不是一直想知道有关先帝手中那支暗卫的秘辛么?皇上在何处存疑,今日都可以诘问微臣,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梁梦洲面色猛地一沉,他情绪有些激动地攥紧了手心,紧声道:“你都已经将话说的这么清楚了,朕怎么可能再猜不到,你应当是先帝极为器重之人,暗卫也在你的手里,怕是不日前突袭南疆都城及残杀九皇子一事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他怒的额上手上青筋暴起。
江一寒云淡风轻地说:“皇上说的也对也不对,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随后,他将从一开始密谋安排暗中扶持梁梦洲一事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实际上,从十几年前,他刚受先帝所托时便就在筹备了。
先帝从一开始便告诉他,朝中最应当防范的并未那些保守派惺惺相惜的老臣们,而是骊亲王。
江一寒为先帝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去江南,在如今素家家主素凌节的兄长老素家主尚还落魄的时候,他装成云游四方的道士模样,暗指老素家主去骊亲王府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