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是凡事都这么亲力亲为,不知要被多少男子占去便宜了。”头顶下是那重逢的熟悉声音,温润的嗓音似听不出半分怒火,只是带着久经沙场的沙哑,勾得我心又起阵阵涟漪。
“霂霂。”自己身子紧贴着他冰凉未歇的铠甲,“身上太凉了,带你回榻上。”话毕,他将我从原地横抱起,霸道地抱着自己从小白身前掠过。
许久未见,我伸手抚着他越发锋利如刀的下巴,残存的胡须渣得我手直痛,本能缩回双手的动作被他捕捉,眼前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似被刺疼般,几缕忧伤短暂滑过。
“瘦了。”我望着他苦笑道。
得了这句安慰话,他开心得似小孩般,得了长辈夸奖,满脸抑制不住的喜悦与骄傲,“这与霂霂告别这么久,怎么不会瘦?”
他不害臊地说出此句话时,恰巧将我放到床榻上,他故意将头埋在我脖颈间,他扎人的胡渣膈着呵呵笑着。
我双手轻阻着他的凑近,一边忍着痒意,一边劝阻道:“林逸,莫要这样!这外头还有人!”
没想到此句求饶,不但没让林逸停下,反而加剧了他的兴奋,这头埋得愈发深了,还带着几丝沾染着情欲的低沉嗓音温柔唤着我的姓名。
“林逸!”我终究被他愈发猖狂的举措惹恼,“这金甲太凉了!”我故意换了个缘由,引得他立马从榻上弹起,眼底还有些许疯狂的猩红,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带着眼尾的余红,鼓动不安的喉结,好生勾人。
“对不起。”他望向我的神色越大浓烈,与他挺得笔直的身板形成鲜明对比,躁动不安的心裹藏在他冷静正经的模样下。
“那外帐的人…”我明知此时不应提及,但仍旧要往着刀口上,“可否等他伤痊愈了,将他送回到武当山或者将其留在军营,继续在马厩中干活。”
我知小白一直是林逸与我不愿绕过去的心结,每当自己主动提起小白时,林逸便将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收起,深情的桃花眼却酝酿着洌寒。
自己一个不留神,他迅速俯身而下,轻咬着自己的耳垂,还在耳畔含糊不清地咬牙切齿道:“这笔帐,记着。”
他故意在我耳垂上恶狠狠地咬上一口,又洒脱地远去,去处理那外帐的人。
我虽人被安置在内帐,可时刻听着外帐所言。好在林逸此人宽容大度,未趁人之危,而是将小白带走好生招待并安排军医处的人为他疗伤。
小白得了此结局,终究是将他一条命捡回来了,这之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你就这么在乎这人?”这心头大事终有了归宿,我又闭上眼欲昏昏沉沉睡去。可这阴魂不散的林逸,有出现在这床榻前,幽幽如山灵的冷冽问话,惊得我立马清醒,猛地睁开双眼。
他身后的烛光明暗交错地勾勒出挺立如山的鼻梁,垂眸时又长又密的睫毛,清冷干净的面部线条。这一幕如画中人般,害得自己一时移不开眼。
“看来,霂霂是不要我了。”见我沉默不语,林逸这声音愈发委屈,莫名酸涩地转过身子,学着我般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