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醋意(1 / 2)

“你先去榻上坐着,莫要再乱动了。”我心疼他,没想到他在雪夜冒着受重伤至残废的风险来寻我。

“师傅…这…”他见我已找好药物,满脸担忧地站在他跟前,却害羞担忧了起来。

我已顾不上其他,只想快点将这血止住,伤口包扎好,“废话不必多说,先将这伤口处理好!”

小白见我气势汹汹的模样,终究是将那披风打开,随之而来的,是扑鼻的血腥味与腐烂的软肉。

这是旧伤新伤相互交叠,才会到此地步。

“那日给你的药未用吗?”我瞧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势,不知他是如何忍着疼痛从私狱中逃出,又是如何冒出风雪寻到我的?

我问话时,正用小刀将其腐肉割下,他疼得咬牙切齿,已无心回答我的问题。

“那苗疆姑娘没有为你疗伤吗?”我想起那日场景,疑惑道。

小白听到这苗疆姑娘眼中有几丝躲闪,他先是点点头,又再是摇摇头。

我欲询问多些,却发现因为自己分神,这伤口还未止住血,汩汩热流滑过指尖,我忙着将这伤口继续包扎,就将此疑惑暂且放下。

“这伤势这么重,你待会去哪?”

正当我欲询问小白未来走向时,帐外的火焰全数亮起,明明是在黑夜却如白昼般锃亮无比,帐外的沸腾号角声也不绝于耳的响起。

我与小白心知肚明地对视了一眼,正外头恐有什么大事发生。我正欲将小白的安置在内帐时,刚包扎好的伤口随着他归于匆忙移动的脚步而崩裂,那几汩鲜血又淋漓而出。

“等等!”这伤口在此破裂,若再不缝补,小白会因失血过多而亡,“我先将这伤口处理好!”

正当自己快速附身欲将这伤口再次缝补时,帐子突被人掀起,我顾不上究竟是何人潜入,专心致志地附身将头埋在这精瘦的胸膛前,咬着针线,欲用线去缝补这破裂的大伤口。

在这昏暗帐中,寂静无比,小白因难忍疼痛在原地怵着,大喘着粗气,再加上烛光下自己这弯腰俯身的姿势,从他人视角看来,暧昧十分。

可那进营帐的人,一直沉默不语,司在不远处的黑暗里幽幽地注视着这一切,我忙着处理这伤口,但也能感觉后背出奇地发凉,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一针一线穿过薄薄皮脂,再从肉中穿梭,针在肉中行走的声音仿佛都能清晰听到,头顶人因为过分疼痛而欲渐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暗的夜中,无比清晰。

我用着最轻的力度,将这裂开的伤口紧紧缝合,屏着气,凝着神,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这伤口放大。

眼看着这伤口已经缝合完毕,我猛地起身,结果眼前一阵眩晕,脑海里似有无数朵雪花闪过。发软的腿也在原地站不住,正当自己在原地摇晃时,身后一阵强有力的双臂将自己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