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刘太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迅速转身,恶狠狠地望着白太师:“你们这是要谋反不成?”
“皇上虽是病重,却还没驾崩!太子也安安稳稳的站在这,你们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刘太傅声声质问,却没让白太师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只抬起双手,正色道:“今日举动,不过是拨乱反正罢了。”
“拨乱反正?”刘太傅仿佛是被这样不要脸的话惊住了,“你们此举分明是逼宫!”
白太师摆了摆手:“刘太傅此言差矣,今日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也是无奈之举,若非太子把控朝政,景王殿下也不会这样行事。”
“不错。”谢晋栎高声道,“本王此举,正是为了清君侧!谢长风挟持父皇,把持朝政,实乃我朝毒瘤!”
这般不要脸的话,不仅是刘太傅,就连早有所预料的谢长风,都愣了片刻。
半晌后,他才是轻笑道:“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然而命孤监国的,是父皇亲自下旨所说,在场大臣都可以作证,由不得你们颠倒黑白。”
谢晋栎早已是撕下了伪装,听得谢长风的解释,他只笑了笑:“若是太子现在束手求救,本王或许能够留你一条性命!”
“不然……”谢晋栎高抬双臂,大声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从金銮殿内的各个地方,涌出了一批武装精良的士兵,而门口也被士兵牢牢守住,即便是一只蚊子,也离不开这。
见此情景,谢长风垂下眼眸,笑得颇为张扬。
面临险境,他却闲庭漫步,缓缓地在殿内走动着。
见状,谢晋栎眼神顿时狠毒下来,直接朝着那几人使了个眼色。
这些士兵手中抓着刀枪,一步步朝着谢长风走来。
“不可!”刘太傅高声道,“太子乃是皇上亲立,是大统唯一继承人,你们怎敢对太子下手!”
“刘太傅,事到如今,你还是顾好自己吧。”白太师在他身旁,阴恻恻笑了一声。
现在这情形,谢长风为鱼,他们为刀俎,拿下谢长风,夺得这天下,根本不在话下。
可就在这时,那些武将却纷纷上前,拦在了谢长风的面前。
不过他们进入金銮殿时,都不能带武器,只能赤手空拳的与这些士兵对峙。
殿内气氛一触即发,谢长风却是懒洋洋道:“你们真要跟在景王身边?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他不能人道,唯一的儿子也没了,这样一个注定没有后嗣的皇帝,当真能让景朝局势稳定下来?”
说到这,他又一拍脑袋,笑道:“或许你们还不知道,白家与北狄来往也颇为密切,若是让景王登上皇位,这天下,说不准就改姓白了!”
“一派胡言!”白太师对他怒目而视,沉声呵斥道,“景王殿下的的身体好得很!怎会跟你……”
“是与不是,请太医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谢长风笑眯眯道,“你们这些跟随他的人可要小心了,这样一个不能人道,又与敌国来往密切的主子,真能坐稳皇位吗?前朝的前车之鉴,可是历历在目啊!”
前朝正是因为皇子为了夺得皇位,与外敌勾结,这才导致了政局崩溃,前朝末年,各地起义,这才给了开国皇帝可趁之机。
此话一出,那些士兵握着手中的剑,几乎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