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几乎是一瞬间,朝堂内的声音便静了下来。
尤其是那几个对谢晋栎的“病情”有所了解的大臣,更是将目光频频往两人身上扫去。
谢晋栎双眸轻轻眯起,冷冷的注视着谢长风:“托太子的福,本王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哦?”谢长风凤眸轻眯,却在此时走到谢晋栎的对面,他的眼底带着让人心悸的冷意:“若是如此,那京中的流言岂不是假的?”
“孤还以为景王当真不能人道了呢。”谢长风说到这,语气上挑,足够周围的人听见。
闻言,谢晋栎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流言是一回事,可被谢长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更何况他对自己的身体十分清楚,现如今被那些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只觉得一切都暴露在了他人目光之下。
就在谢晋栎忍不住心中愤慨之时,一人快步走来,按捺住了他焦躁的心。
“殿下,该上朝了。”白太师语气轻缓道。
他不过朝着谢长风作了一揖,便主动走在了谢晋栎的身旁,带着谢晋栎往前方走去。
眼见谢晋栎余怒未消,白太师压低了声音:“殿下,今日一过,他便再也不能开口了,您何必跟他置一时之气?”
谢晋栎听得这话,心中的怒火倒是消散了些。
他目光阴冷的往谢长风身上投去一眼,那股恨意在心中几经翻腾,最后又被压了下来。
再等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暗暗在心中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等到后宫传来消息,他们才能动手。
不出意外,皇上称病不起,依旧没来上早朝。
朝中的大臣们都是些精明的,单单是从皇上久久不曾上早朝这些迹象,便察觉到了异常。
而今日谢晋栎又来了朝中,如此一来,难免让人多想。
只是,等了许久,都未曾等到李公公入内。
一时间,金銮殿中人心浮动。
“怎么回事?莫不是李公公也病了?”
“即便是病了,也该有人来知会我们一声,然而今日最为奇怪的是,这金銮殿内,除了咱们外,竟然连一个内侍都没瞧见!”
刘太傅的耳边是这些大臣不安的话语,他皱紧了眉,尤其是在瞧见白太师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时,心底的猜忌更多。
这时,他顾不得众人怪异的目光,直接要走出金銮殿。
然而他刚是踏出门槛,几个神情冰冷的侍卫就围了上来,手中的刀在阳光下极为刺目,让人下意识移开了眼。
“刘太傅,不要让属下们难做。”
这是几个眼生的面孔,并不是平日里那几个眼熟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