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
他早就知道收下这两个徒儿是上辈子造孽。
清妍虽然服下了母蛊但是身体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恢复,所以很快就又睡下去了。周延轻轻手轻脚地退出来,正撞见走进来的安阳乐。
两个男人狭路相逢,眯着眼打量对方一阵后安阳乐首先开了口:“多谢你救她。”
周延轻直直的眸光落向他,“不必,我救她是因为我爱他,和你无关。”
安阳乐竟然笑了:“我与她如同一人,你救她就是救我,我代她说谢,又何不同?”
周延轻敛下神情:“安阳乐,我不相信她会属于你。”
安阳乐:“哦?属于与否,你看着便知道了。”
安阳乐走到床边站定,**的人即使睡着也仍然紧皱着眉头,细腻的肤色透着病白,本来就瘦弱的身躯埋在锦被中,光看着就叫人心疼.
安阳乐低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烙下很轻的一吻。
清妍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安阳乐神态自若地坐到她身边:“醒了?感觉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清妍听出安阳乐的语气带着几分紧张。
不动声色地和他对视,清妍对安阳乐笑了一下,“我没事了,子母蛊毒既解,你就不用再担心了。”
安阳乐忽然抱住清妍,“月儿,等你好了我们就成亲。”
这个话题提过好多次了,清妍点头之后忽觉安阳乐围着自己的双臂力气大的惊人,清妍想转头看他,可是桎梏自己的臂弯不容她逃脱。
清妍察觉出安阳乐的不对劲,之前安阳乐一直都是好好的,现在的表现到底是因为什么?
清妍眸光暗转,不经意间看见地上的几滴血。那是之前周延轻流下来的。
“安阳,周延轻取出母蛊为什么一定要从心口开刀?”
话刚说完清妍就感觉安阳乐环着自己的手臂力气又大了许多。
果然,还是因为周延轻吗?
醒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取出母蛊从哪里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从心口那么危险的地方动刀,后来师父又说蛊毒里加了料,她大约也猜出了几分。
清妍伸出双臂回抱住他:“安阳,周延轻为我如此,你该好好谢谢他。”
安阳乐的手臂动了动,接着唇瓣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声音终于缓和了几分,“好。”成亲请他来喝喜酒就好了。
安阳世子还是腹黑的本质啊。
安阳乐松开她,还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欠了周延轻的情他们可以一起还,怎么样都可以,他只是担心清妍心里对周延轻有什么。
清妍照着安阳乐的额头亲了一下:“乖安阳,不要紧张,我心里有你一个就够了,不会移情别恋的。”
安阳乐哭笑不得地摸摸她的头发,清妍抬起头看看他的大手皱皱眉头:“安阳,我好几天没澡都快臭了。”
“是吗?”安阳乐装模作样地在她身上闻了一圈:“的确臭了。”
“是吗?”清妍信以为真地直接闻闻直接,没味道啊。”
抬起头对上安阳乐明显戏谑的眼神后俏脸一红,嗔了对方一眼。
安阳乐被她的目光瞧的心猿意马,在她唇瓣上啄了又啄,好久才勉强松开她。
清妍的蛊毒已解,有些事是该提上日程了。
因为身体太虚,清妍的身体洗澡是不可能了,洗洗头发还是可以的。
安阳乐吩咐了人打来热水,然后抱着清妍的小脑袋亲自为她洗了起来。
清妍的头发虽然不是特别长,但是发质很好,摸起来柔顺丝滑,让人爱不释手,安阳乐的大手在清妍的发丝上辗转了几个来回才开始动手。
清妍被安阳乐的手轻抚的渐渐有了困意,由着安阳乐为她洗好了头发之后熏干,躺在软软的枕头上再次陷入了梦境。
清妍在天云山休养了几天便准备回京了,沈之城在南函还有事情处理,也准备回国。
周延轻身体不好,和清妍和安阳乐坐一辆马车一起回去。
清妍找了几个软枕给周延轻靠在身后,又担心他被马车颠簸伤口裂开专门配了些止血的药膏,周延轻的伤口需要常换药,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指望安阳世子的,清妍又向师父大人借了两个药童。
这些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安阳世子的脸彻底黑了。
清妍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安阳乐面前拉下他的脸热情地亲了一口,乌云滚滚的俊脸一瞬间转晴。
清妍是极少做这种亲昵的动作的,何况是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现在这样也不过是想安阳乐心安。
“回东辰一路上多加小心,东辰和南函和谈的事情还有得商讨,我很快就去邵安看你了。”
清妍看着眼前温雅的俊脸也有了几分不舍,她和大师兄住在天云山十年,早就视他为兄长挚友,猛然相见又猛然分开,还是不免有些依依惜别之情。
告别了师父和天云山的众人,清妍一行人终于踏上了东辰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