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轻笑笑不再多言,执着的目光透过澄澈的眼眸落在清妍如玉的面颊上,天山云老看着他叹了口气。
“开始吧。”
周延轻正欲脱下外袍,想想忽然转身出了房间。
天山云老不解地看着周延轻的背影,不会是这个时候后悔了想跑吧?
周延轻的再次出现打消了他的疑虑,天山云老瞥见对方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根木棍,一时了然。
周延轻脱下外袍,把桌子上玉瓶里的血喝下一半,然后把木棍咬在嘴里,对着天山云老轻轻点了下头。
天山云老把玉瓶剩下的血灌进清妍的嘴里,然后把手里的刀口对准周延轻的胸膛,手下半点也不含糊,瞬间后者的刀伤处血流如注。
周延轻闷哼了一声,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清妍喝下周延卓的血后被满口的血腥味呛了个够呛,秀美微微皱起,很难受的模样。
周延轻看着她美丽的小脸忽然笑开,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纠结的眉心。
清妍迷茫间睁开双眼,正对上周延轻隐忍的面容。
周延轻见她醒来强撑着露出一抹笑容,云老从他的心口下刀,母蛊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自发钻了出来。云老不敢大意,用药碗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然后也顾不上周延轻,直接把碗递到清妍面前:“醒的正好,省的我还得灌进去,你自己吞下去吧。”
清妍对着周延轻轻轻牵起唇,“别笑了,难看死了。”
周延轻听到她的话反而笑的更欢,眼角眉梢都蔓延起欢喜。
云老不耐烦了,把碗贴到清妍嘴边,:“快吃啊,等会不热乎了就不好吃了。”
清妍终于看向了云老端着的碗,里面血淋淋的虫子蠕动着,看起来让人作呕。
清妍抬眸仔看向胸口都是血的周延轻,闭上眼睛就把碗接了过来。
悄悄在心里安慰自己,咽下去就好,咽下去就好了。
可是偏偏云老好死不死的接了一句:“别咬死它啊,要不然就没有药效了。”
清妍:“……。”
周延轻面色苍白着,但是目光还是紧盯着清妍。
清妍不忍再看周延轻脆弱的样子,勉强对他笑了下:“你先去休息吧,心口一刀非比寻常,你给他开些补血消肿的药。”后半句是对着天山云老说的。
云老不耐烦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吃啊倒是。”
周延轻微笑,眉梢还是不曾消逝的柔情。
清妍闭上眼睛咬咬牙,囫囵地把血淋淋的虫子咽了下去。
云老放心地拿过空碗,:“我老头子以后肯定声名更甚,竟然连南疆的钟情子母蛊顺带着加料都治得好。”
清妍听着皱眉:“顺带着加料是什么意思?”
云老抿唇看了还目光殷殷的周延轻一眼,闭上嘴走开了。
周延轻穿好了衣服,端起水递给她漱口:“别想太多,我现在牺牲只是想让你感动,不好意思拒绝我。”
清妍:“现在我也好意思拒绝你。”
周延轻一副无比后悔的表情:“那你把母蛊还给我吧。”
清妍撇撇嘴:“做梦吧,到了我肚子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再给别人?”
周延轻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要刮刮她的鼻子手抬起了又放下:“小气鬼。”
云老走出来之后诡异地门外的两个男人笑了笑:“我天山云老的徒儿就是受欢迎,看看那东辰的三皇子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心头血啊……半条命都流出去了。”
安阳乐几不可察地蹙眉,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室。
沈之城站定在云老面前:“清妍怎么样?”
“母蛊吃下去,过两天就差不多了。”
“师傅觉得,这位东辰三皇子如何?”
“不错,果敢重情,有天家气魄。”
沈之城沉思。
天山云老看了他一眼,觉得还是有必要说说风凉话的:“我听说啊,宝贝徒儿她治好了身子就要回去和徒儿女婿完婚哪。”
沈之城似笑非笑地瞥过他一眼:“我是你的首徒。”
天山云老疑惑的眼神落下。
沈之城:“我就算输了也是你这个做师傅的无能,一样都是丢人,有什么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