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魁。”
“主子。”
“去准备一下,我们赶快赶去南州,然后回京城。”清妍想立刻分享这件好事给安阳乐,这么多年来拯救饱受蛊毒摧残,安阳乐其实比她更难熬。
冯屮雲见到清妍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原以为上次一别恐怕很难再见到这个未来的弟妹了,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就又见面了。
清妍和冯屮雲说了几句话,然后直接切入主题:“我想见一见令尊。”
冯屮雲眸子闪了闪,点头:“可以,但是父亲现在在宁寄渠视察河道,恐怕要晚上时我才能带你回老宅见他。”
对冯屮雲不问原因的帮助清妍很是感激:“多谢冯大哥了。”
“客气,”冯屮雲大笑:“上次宁寄渠一事我还不知道如何感谢于你,现在这点小事又算的了什么?你且安心住下,过几日我遣人送你回去。”
“住下就不必了,京中还有事,我得赶紧回去的。”
冯屮雲闻言也不勉强,又和清妍谈论了些宁寄渠现在的情况,话题持续到傍晚时分冯书望终于回来。
见是清妍孤身一人,冯大人二话不说吩咐人关紧了门扉,把下人全部赶跑,只剩下清妍,冯屮雲,和冯书望三个人。
清妍心知冯书望的意思是要让冯屮雲旁听了,也不打算瞒着后者,“冯大人,我想你或许知道一些清妍不清楚事情,今下前来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冯书望笑着走过来坐下:“洛大小姐想知道什么真相?”
清妍直视冯书望的双眼:“家父,水氏,洛家,长平军,冯大人知道的,我以为都可以称作真相。”
“是吗?。”冯书望不以为意地道:“洛大小姐说的话倒是有意思,只是我年岁大了,可能听不懂你的意思。”
清妍皱皱眉,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冯书望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啊,难道是她的猜测有误,冯书望根本就不是父亲的人?
可是既然不是,他又何必遣走侍从只留下她们三个人呢?
清妍想了想,从袖口里拿出在揽月台发现的那块令牌:“那现在,大人可能听得懂了?”
冯书望见到那块令牌面色大变,倏地从椅子上起身跪倒了清妍面前:“参见主子。”
冯书望被突然之间的变故吓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父亲。
清妍庆幸起自己拿到的这个东西,要不然即使来了这里也没有丝毫意义。
“冯大人请起吧。”
冯书望起身看着清妍:“方才言语间多有得罪,还望少主见谅。只是长平军规矩向来如此,只有持有令牌的洛家子孙才能号令长平军。”
“冯大人也知道长平军?那可否告知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然可以。”冯书望回头看了看冯屮雲,“屮雲,你一直以来不关心朝局时势,只是现在有一件事,父亲不得不告诉于你了。”
冯屮雲的表情动了一下,然后颤动着嘴唇:“什……什么事情?”
冯书望:“冯氏子孙所有人,其实都是水氏皇族的臣民,你,就是前朝遗孤。”
冯屮雲被这话吓到了,“什……什么意思?”
冯书望有耐心地告诉他:“百年前水氏皇族灭族时曾经留下了几系血脉,而你我,都是水氏的属下,洛大小姐,和护国公府一脉,都是水氏皇族嫡出正统,也就是我们要效忠的主子。”
清妍看向冯书望:“冯大人客气了,清妍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要来请教于你。不知道……”
“小姐客气了,此事是水氏内族之事,您身为水氏嫡女,自然是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的。”
清妍经过冯书望的话对父亲当时的事迹有了一些了解,水氏的身份无论何时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威胁,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杀死,父亲本来也是抱着和清妍一样思想忍一时风平浪静,可是时间越久,皇室的动作就越是嚣张,为了不被皇室压制得过分,所以当年还年轻的父亲召回了水氏的很多旧部,组建了长平军。如今的长平军经过几十年的重整和发展实力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
“那现在长平军的驻地在哪里?是由何人领兵?”
“是在南州碧崖山的不远处,哪里人迹罕至,不会被人发现。这些时日精进训练,或许可以帮到少主一二。”
“帮到我?”清妍阳气眉看向冯书望:“冯大人何出此言?我又不是要造反,要怎么多的兵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