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冯书望无所谓道:“那可不是您能说的算的了。”
清妍心里暗骂老狐狸,嘴上还是笑着:“这些我现在还不需要,便先劳烦你照看了。”
“这是属下的本分。”冯书望客气道。
清妍虽然是洛家家主,可是她发现冯书望在面对她时太多并没有太多的恭敬,更多的像是敷衍。
自己一个弱智女流,即使盛名在外,恐怕也难以让他信服。清妍倒不生气,自己资历尚浅,又不是男子,得不到重视也很正常。她无心再理会这里,得到了真相后又向冯书望了解了一下长平军的情况就告辞离开了。
不知怎的,她心里急切地想见安阳乐。
东魁走过来:“主子,邵安事发,南疆常平王已经被扣下。”
清妍叹了口气,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什么事情都要推给本来是旁观者的安阳,这样对他真的好不公平。
“我吩咐的药草加进去了吗?”
“主子请放心,安阳世子亲自监看,得瘟疫的病患症状已经减轻了。”
“那就好。”清妍迈出冯府的大门,急切地骑上大马,日夜不停地赶回京城。
十几天日夜兼程,,经过源城的时候清妍身子有些晕晕的,本来没什么大事,可是坏在她太心急,不顾东魁的劝阻坚持赶路,结果病来如山倒,回到京城时直接昏了过去。
东魁被吓了个够呛,自己的主子身体虽然一向很弱,可是却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缠绵病榻,吓坏了周围的一圈人。
安阳乐之前还以为她的私自离开有些生气,可是如今心爱的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就算有再大的气也没了。
”月儿……“他坐在床头,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唤了一声。
清妍隐约听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正在叫自己,用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目光缓缓对上那双温柔的眼:“安阳。”一张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
安阳乐心疼震颤,她的情况已经很严重,这个时候还能听得到自己在叫她,他的小丫头啊。
清妍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但还是看着安阳乐,嘴角努力勾出一抹弧度:“我知道,安阳王和安阳王妃去世了,护国公和护国公夫人也死了,安阳你永远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也有你。就算全天下人都离开你,我也不会。”清妍说:“安阳,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有事瞒着对方了,那种感觉可不好,我想要知道安阳的一切。好的坏的,你都有我。”
安阳乐忍住心里排山倒海的爱意看向**的人儿,清妍脸色惨白,连续几个月以来积劳成疾,刺激到了体内沉睡的钟情蛊毒,没有感情的蛊虫不分昼夜的折磨着自己,她已经不堪重负了。可是这样脆弱的一个小人,还是用尽全力在和自己说这些话。
安阳乐学着她的样子用力点了点头:“好。”她哪里知道,自己从来无心隐瞒她任何事情,他只是不想她担心。
这个丫头啊,他安阳乐年少遍情根深种,如今此去经年,她和他都孑然一身,能拥有彼此,大抵是天神莫大的恩赐了吧。
他可以不要滔天富贵,不要魏巍皇权,不要百姓爱戴,只要有她,只要与她,即便天塌地陷,海枯石烂,又有何妨?
清妍忽然问安阳乐:“我回来时的那件衣服呢?”
安阳乐虽然奇怪,但还是依言找出了那件浅碧色的长裙,之前因为清妍生病,这件衣服还没有送去洗。
清妍:“我从渝州时发现了一包东西,应该是钟情蛊毒的解药。”
即使淡定如安阳乐也不由惊喜,激动地从袖袋里翻出了那一包药粉,打开后放到鼻尖闻了闻。
清妍:“和父亲留给我的令牌放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钟情蛊毒的解药。”
安阳乐笑笑,,忽然泄气地放下药包:“我以前在记载南疆巫术是古书上见到过钟情蛊毒的解法,只有这药粉还不够,关键在于被下蛊的另一个人。”
清妍听出这话的意思,“你是说,钟情蛊也分子母蛊?”
安阳乐微微点头。心里迟疑了一下,还是闭上了口。
清妍:“那我的,是子蛊是吗?”
安阳乐看看清妍:“这个还不清楚,子母蛊只有南疆皇室才可以培植,想查出眉目恐怕还有段时间。”
清妍知道,安阳乐虽然话说的轻松,可是事实一定不会这样简单。
子母蛊子母蛊,顾名思义,分为子蛊和母蛊,子蛊依傍母蛊生存,母死子死,子死母活。
换句话说,即使是清妍身体里的子蛊死了,母蛊和母蛊寄居的那个人也不会受什么影响,但是如果母蛊死去,清妍身体里的子蛊他会随之死亡。清妍作为子蛊寄居的身体,也会受到子蛊的作用,到时候情况如何,就很难说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清妍一向自立,如今却只想依靠这个人。
安阳乐摸摸她的头:“不担心,皇上下的蛊毒,母蛊不是在周延轻身上就在周延卓身上,你等我,很快我就能查出那个人到底是谁。“
清妍对于安阳乐的话自然深信不疑,千年火莲的药效可以坚持一年,再到冬天时她的蛊毒就会再次发作,所以安阳乐一定要再开春之前查出身怀母蛊的人到底是谁,还要逼迫那个人同意交出体内的母蛊。然后清妍服下母蛊,一子一母在她的体内同时存在,倒是一子一母因为没有食物相互吞噬,清妍就不会再受其扰。
清妍:“可是他们把子母蛊放到我们身上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