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萤点头:“有理有理,谢公子现在可有时间?”
曲未晚身上的毒他比曲未晚自己都急,但因为对南疆毒物不甚了解,总是有些无奈,如今有了独孤萤,把握算是大了些。
三天之后,几人弄到了足够多的白鳞叶,自然是继续赶路回良国。解药的研制并不顺利,但是却将毒性压制住了,不再会频繁的毒发,也不会一年的时间一到,便会有生命危险。
又过了一个月,几人总算是回到了良国都城。已经是十一月份,但是良国都城四季如春,一件简单的衣裙,再披上个披风,便感觉不好寒意了,不像是大秦的冬天,让人觉得这般难过。
曲未晚看着街道之上的熙熙攘攘的行人,相比两年多以前,繁华了不止一分,让曲未晚有些恍惚。
因着人太多,马车在城中走得并不快,曲未晚索性便从马车上下来。
一个多月的时间,独孤萤她发现曲未晚并不难相处,也不如一开始那般提防。因着对良国的好奇,便跟着曲未晚一同下来了。
外面的行人虽多,但是少有女子,便是见到了,也都是戴着帷帽,将容颜遮住。
曲未晚很自然的戴上帷帽,便是阿青也戴上了。独孤萤倒是不甚在意,她有些不明白,为何要这般做。但是在吸引许多异样的目光之后,她妥协了,心中还有些憋屈:“真是过分,露个脸就是不知廉耻......这良国简直不可理喻!”
曲未晚笑了笑:“走吧,回宫去吧。”
曲未晚在良国长大,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在大秦呆了两年多,她也觉得,良国的女子,未免太过悲凉。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妻为夫纲,便是感情不和,想要和离都要被世人诟病,更何况那些被休弃的人,娘家人若是不愿意收留,便只剩凄凉。
曲未晚心中闷闷的,如今良国已经稳定下来了,也许,是该做出些改变了。
一行人刚走到宫门前,曲未晚便见到翘首以盼的曲景州。身长八尺,一身藏蓝色锦袍,长发如绸,剑眉星目,早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带着些怯懦的曲景州。
风吹得帷帽前的轻纱乱舞,曲未晚停下脚步,眼中有些酸涩。
曲景州看着眼前一席红衣如旧的曲未晚,眼中是真切的欣喜。
曲未晚缓缓走到曲景州面前:“我回来了。”
谢无忧在良国有段时间了,自然是又住处,便没有随着一同入宫。朱同阿青原本就有住处,曲景州让宫人给独孤萤安排了住处。
所有人都颇有默契的没有打扰曲未晚与曲景州两人。
曲未晚将头上的帷帽摘了下来,曲景州拉着曲未晚的手回到了曲未晚的衡阳宫中。
一切都与她离开的时候别无二致。
曲未晚将手中的帷帽搁在一边,看着窗外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常青树。
曲景州顺着曲未晚的目光看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心中的委屈终于绷不住了:“阿姐,你一走就是两年,都没有想过我吗?”
曲未晚回过神来,轻笑出声,抬头看着曲景州,伸手在曲景州头上比了比,已经比曲未晚高了一个头:“长大了,怎么还是这般小孩子气?”
曲景州抱着曲未晚蹭了蹭:“在阿姐这里,我永远都是小孩子,阿姐也可以一直将我当成小孩子。”
曲未晚伸出手在曲景州脸上捏了捏:“瘦了,都没又眼前可爱了。”
曲景州将曲未晚放开,眼中突然升起了些哀怨:“是不是我没有以前可爱了,阿姐就不要我了?”
曲未晚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个爆栗:“天天想些什么呢!这时候我就你这一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