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景州怨念更深了:“阿姐还知道我是你唯一的弟弟?阿姐都想留在大秦不回来了,难道大秦的皇帝比我好?”
曲未晚闻言有些头疼:“我没有。”
然而曲景州并不吃这套:“阿姐都不回良国,就把自己嫁出去了,你以为我会信?”
曲未晚深吸了口气:“好了好了,我错了,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
曲景州也轻笑了起来,神色正经了起来:“阿姐,从今以后良国有我,阿姐已经很累了,好好休息就可以了,阿姐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跟我说。”
曲未晚闻言,眼中蓄出了些泪水,伸手抱住曲景州,哭出声来:“阿景,我以后再也不走了。”
曲景州看着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曲未晚,心中满是坚定,自叛乱起,曲未晚一路带着自己逃亡,到渐渐强大起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一人承担,为他撑起一片天空。父皇母后,还有皇兄的印象已经在自己脑海中模糊了,唯一剩下的之后鲜活的曲未晚,孱弱又坚强到让人震感的女子。
心中大抵知道不管是从前,还是今后,曲未晚都会是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地女子,便是今后娶妻生子,也没有人可以替代:“阿姐,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曲未晚抓起曲景州的袖子擦了一把眼泪:“果然世上还是我们家阿景最好了。”
曲景州并没有隐瞒曲未晚回归的消息,顿时京中一片哗然。毕竟前端事情得到的消息是,曲未晚即将成为大秦皇后,可是算算时间,两个多月,分明就是大秦皇帝大婚没几日,曲未晚便启程离开。
第二天,宫中举办宫宴,迎接曲未晚的回归。小小的一场宫宴,却别有深意。
曲未晚在大秦闹起来的风波并不小,自己若是没什么表示,只会让人以为自己对曲未晚有所不满,虽然曲未晚曾今掌管朝政,也有不少支持她的人,但是在权势交出来之后,曲未晚便吩咐他们,一切以他为先,如今曲未晚在朝中的影响已经很弱了,少不得有人在背后看轻曲未晚,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曲景州的一片苦心,曲未晚自然不能拒绝。
宫宴便是在她的衡阳宫中举行,出去京中贵妇前来请安,还有些年轻公子小姐。
曲未晚看着那些小的十五六岁,年纪大些的也就二十来的年轻人,再看向眼中有些促狭的曲景州,只感觉深深的无语。
那些已经嫁了人的妇人,曲未晚倒是认识不少,可要毕竟眼界不同,她的目光在朝堂,而那些妇人无非就是相夫教子,没有深交之人。而那些贵子贵女,曲未晚却是不认识几个。
不过也有几个熟人,一个是谢无忧无疑了,谢无忧曾经救了曲景州性命,大秦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处,到了这大秦,便被曲景州招进宫中当了个御医。
谢无忧是曲景州特意叫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谢无忧旁边,谢芷兮也在,明眼人都知道,谢无忧虽然只是个御医,但却颇受曲景州器重,故而谢芷兮也成了良国炙手可热的贵女。早几个月之前,便已经定下了亲事。是良国的一个三品文官家的嫡子,也算是门当户对。
还有便是谢无忧的师妹余歌,跟着谢无忧一同来了良国,只是她潇洒惯了,只是到底是贫民出身,倒是没那么多人提亲,外加余歌志向是当个大夫,对嫁人什么的没什么感觉。
她看到曲未晚的时候,眼睛一亮,想要过去,但是想到如今曲未晚身份有些不一样,又有些不管。
秦揽月与秦海文也在,秦揽月与秦海文算是半个皇室,秦揽月被封了齐月县主,秦海文也被封了县公。
两人与谢芷兮余歌两人坐得很近,毕竟几人原先都是大秦之人,在这良国,难免显得格格不入。
谢芷兮余歌两人还算好,毕竟父母兄长都在,可秦秦揽月两人,便显得有些孤苦伶仃,性格变化有些大。
看着比以往沉寂了许多的秦揽月,曲未晚心中难免唏嘘,所以说,齐王妃是真的心狠。可是对此曲未晚也没有办法指责什么。
曲未晚手中端着酒盏,走到秦揽月面前,轻声道:“月儿,在这良国,可还习惯?”
秦揽月心中有些拘谨,毕竟曾经,自己对曲未晚并不待见,如今却是需要仰仗她,连忙站起身来:“习惯,多谢长公主殿下关心。”
曲未晚轻笑:“你不必如此,如往日那般便好。”
秦揽月看着曲未晚,默然无语。
曲未晚叹息了声,转头对着谢芷兮与余歌点了点头。
曲未晚觉得没什么意思,宴席到一半的时候,便提前离席了,毕竟这宴席不过是个表示,反正还有曲景州在。
曲未晚寻了处池塘边上的亭子坐下,随便拾了几个石子,砸破水面的平静。
“你不开心吗?”突然之间,身后传来了个清越的少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