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夜今去看见一片狼藉的紫宸殿,心中怒意更甚,也顾不得身以下犯上,低吼出声:“秦暮夜,你疯了吗!”
秦暮夜听到秦城夜的声音,转头看向他,平日里深邃的眼中如今已是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就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让人心悸。
秦城夜心中一阵,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五皇兄!”
秦暮夜死死的盯着秦城夜,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吓人:“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泠墨!”
泠墨听到秦暮夜叫自己,从外面进来,拉住秦城夜的手臂:“辰王殿下,您和属下出去吧。”
秦城夜一把将泠墨推来:“你先下去,本王有事情要与五皇兄说。”
泠墨不为所动,看向秦暮夜,秦暮夜眼中暴戾越来越浓,但还存在些理智:“泠墨,你出去!”
泠墨出去之后,秦暮夜盯着秦城夜的眼睛:“你最好真的有什么事情和朕说,不然朕杀了你!”
秦城夜脸上露出些嘲讽:“五皇兄你早该杀了本王,如此这般,本王也不用管你着些破事!”
秦暮夜缓缓走到秦城夜身前:“朕没叫你管!滚出去!”
秦城夜闻言冷笑出声:“秦暮夜,别以为你自己很厉害,不就是当了坐上了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位吗?兄弟几人之中,哪一个都比你有资格坐这个位置。你以为你当了皇帝,就能随意控制别人?夕衡她费尽心思帮你管理朝政,每每都要到午夜时分。她真心真意待你,而你呢!却一心想要覆灭良国,如今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你罪有应得!”
秦暮夜闻言,出手如闪电一般,掐住了秦城夜的脖子,目眦欲裂:“你找死!”
“呵!”秦城夜冷然的看着秦暮夜,“被本王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秦暮夜额角青筋暴露:“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朕!你不也对她存着些不一样的心思吗?”
秦城夜闻言默了默,心中陡然升起滔天怒意:“是!没错,本王承认,但是本王从未想要强迫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争什么!本王以为五皇兄你清楚,却原来不过是你要出征,逼不得已罢了!”
秦暮夜掐在秦城夜脖子上的骤然一紧:“是你自己先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叫朕如何信你!”
秦城夜反唇相讥,也没有坐以待毙的意思,抓着秦暮夜的手,五指一用力,将秦暮夜的手推开:“五皇兄这话说得甚是有理,五皇兄自己先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夕衡又如何信你!五皇兄,我敬你是我兄长,让你三分,但是你想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秦暮夜看着被秦城夜挣开的手,目光冰冷:“你待如何?”
秦城夜觉得很累,转头看了这一片狼藉的紫宸殿,将被秦暮夜掀翻的桌案扶了起来,一点一点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砚台,比还有纸张。
等到这殿中看起来不再那么无从下脚才停了下来,扶起一张相对完好的椅子坐下。
秦暮夜半眯着眼睛,心中愈发不耐烦,但也在桌案前坐了下来。
两人面对着面,秦暮夜淡淡的开口:“五皇兄,我最后再信你一次,我们好好谈谈,如若五皇兄依旧容不下我,那从今往后,我便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秦暮夜心中愈发烦躁:“说!”
秦城夜叹了口气:“好,五皇兄,我承认,我心悦夕衡,但是五皇兄,我以为你能理解我,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秦暮夜依旧冷冷的盯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显然已经认真了起来。
秦城夜继续道:“五皇兄,我知道以你的性子,绝对会怀疑是我让夕衡发现你的心思,你从小就这般疑神疑鬼,从不相信任何人。你向来也不是什么言而有信之人,简单来说,五皇兄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阴险狡诈又特别爱记仇。但是我还是要再次辩解,我一点都不知道五皇兄你的心思,五个多月之前,夕衡有一段时间情绪很不对劲,她什么也不愿意说,后来,渐渐看不出什么,但是如今看来她应当是那时就知道了。”
秦暮夜心中黯然,眼眸漆黑一片:“然后?”
秦城夜有些无力的看向秦暮夜:“你还要自欺欺人吗?她当时若是想走,可以果断的抛下大秦的一切,毫无阻碍地离开,但是她没有,她选择相信你,等你回来给她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