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简直要疯了,为自己的仁慈发疯,恨不得抽自己一顿,这样的暴君,怎么值得自己可怜仁慈?
水寒冰感觉到自己的舌尖被她的贝齿轻咬,疼痛袭来,竟然是莫名的轻松,咬吧咬吧,心底的呼唤处处透着诡异,令他有些无所适从。而她松开自己之后的空虚感,紧紧的抓住他,忍不住再次纠缠着她。唯有如此,心里才莫名的被填满。
私处,已经骤然挺起来,忍不住就要将她撕碎融进自己的骨子里。
可他记得,自己今晚儿只是过来瞧瞧的,听小欢子报告说,她已经离开了天牢,被水寒江抱回了王府,想到小欢子用的那个“抱”字,当时他就控制不住的豁然站起,之后看着小欢子震惊的而又了然的神色,才感觉到自己过火的行为,不由的坐回去,不动声色的冷淡说道:“朕知道了。”
到了晚间,告诉皇后,自己在御书房歇着,让她不要等,然后就迫不及待的过来看看,看看她回到王府之后是否有什么麻烦?该死的他竟然担心她有麻烦。
一路上都郁闷的不得了,可是他还是无法阻止住自己的脚步,严格的说是无法阻止住自己要看到她平安的心。
到了王府,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水寒江立在江水阁的外面,久久不曾离去,这算什么?死丫头,回到王府,又是众星捧月么?不由的恨自己,怎么就担心如此水性杨花的她来,可还是要等着看她一眼才走。
一直等着他离去,这才缓缓的走到床下,他可以发誓,他只是过来看一眼,绝对没有要怎么样的。可他看到了什么,她竟然在收拾衣物,这些还不算,将所有的首饰都归拢了起来。
看着她艰难的咬着牙在屋里走来走去,勉力收拾着一切,小脸上还**漾着幸福的神态,水寒冰突然感觉到,她要离开他,彻彻底底的离开他了。
突然而起的空虚,突然而起的恼怒,还有突然而起的心慌……
推门进来,他要让她知道,这天下都是他的,逃到任何地方,她都逃不脱逃到控制。
可片刻的身体的接触,竟然就短暂的点燃了他身体里汩汩而动的欲火。忍不住,大手将她的衣物一片片的剥落……
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此时白皙的皮肤之上,纵横交错着的红色的伤痕已经结了痂,触手的不再是光滑的肌肤,而是一道道横亘在心里的伤痕,无奈的,心痛了起来。颓然,倒在她的身侧,他无法……
缓缓的抚摸着她身上的伤痕,他的心头泛起淡淡的自责,自责,真的是自责。他的自责只给那个在凤仪宫里的女子的,可如今,她竟然给了这个女子,这个一直都将他视作仇人的女子。为什么……
月晚突然感到身上一空,感觉到他竟然,竟然没有继续下去,一阵欣喜,可接着就诧异起来,悄悄的扭头,看了他一眼,竟然,她看到了什么?接着微弱的烛光,她的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光辉,没有了平日里的严厉与寒凉,而有着淡淡的哀伤与心痛。
刹那间,心,竟然被莫名的撞击了一下,一时,竟然有些无措了。
屋内,寂静的能够听得见烛光霍霍燃烧的声音,间杂着偶尔的噼啪作响,诡异,充斥着整个泛着药香的房间。
月晚紧紧的闭着眸子,不敢有丝毫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又惹怒了他,给自己带来难以颠覆的痛苦和遭遇。
毫无遮拦的身上,渐渐的冷了起来,她悄悄的缩起身子,蜷缩着成为一团。
“冷了,怎么不知道盖上?”恼怒的一声冷喝,锦被被拉了上来,盖住她暴露在凉气中的身子,莫名的一震,泪水,竟然毫无顾忌的滑落。
忍不住的啜泣,慢慢的愈发的响了起来。颤抖的单薄的肩膀,更是牵扯着水寒冰的感受。
“哭什么哭?我又没怎么你?值得你这么哭么?”水寒冰粗鲁的抬手,将她连同被子都抱了起来。抱怨道。
月晚扭动着身子,企图挣脱他,可突然想到,自己的挣扎只会助长他的欲望时,就顺从的,任凭他抱着,只是哭的更加的肆无忌惮。
水寒冰手足无措的抱着这个哭得花枝乱颤,哆哆嗦嗦,甚至喘不过气儿的女人,心里一个劲儿的后悔不跌,水寒冰啊水寒冰,你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好好的到这儿来干什么?既然来了,看她无事儿走了便是,可是……
他对天保证,这只是最后一次,决不再来。
怀里的哭声依旧,并且有愈发响亮的趋势,无奈之下,自己也钻进了被子,低低的要挟道:“敢在哭,我就要了你。”
月晚猛然感到他靠近的冰凉的身子,不由的全身紧张了起来,又遭到他的要挟,赶紧闭嘴,不敢再动分毫,只是凭着泪水横流。背转身,不理他。
一看自己的要挟还真凑效,水寒冰心里大悦,丫头,让我抓住了把柄啊,知道你怕什么?以后,哼哼,不,没有以后,只是一次,一次。
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胳膊,命令道:“丫头,过来。”
月晚心里低低骂道:“神经病。”
“如果你不转身过来,枕着我的胳膊,我不保证……”水寒冰再次抛出这个句话。
月晚一惊,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立刻给撕碎了,不就是要了自己么?值得他这般三番五次的叫嚣么?可无奈的转身,身子挪了挪,挪到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小脸寒的可以冻鱼。”
水寒冰感觉到她慢慢靠近自己的身子,然后乖巧的枕着他的胳膊,感觉到她的小脑袋窝在自己的胸口,哎哎,心里窃笑不已。突然一惊,他已经多久没有笑了,多久了,自己也记不清了。可今晚,他竟然笑了。
哎哎,他简直彻底要崩溃了,自己今晚,竟然因为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就笑,狠狠拧了自己一把,轻浮的男人,水寒冰不是。
紧绷着身子,月晚静静等着,等着他赶紧离去,而他渐渐均匀的呼吸,却表明了他今晚要在这儿,在这儿过夜。
禁不住一阵的头大,这,这要是凝儿看见了,不就,不就……
啊啊啊,月晚简直要疯了,死男人,你干什么不好,干嘛欺负我啊?
慢慢的就要缩回去,可刚刚动了一下,他的声音就在上方响起,“别动,动了我就忍不住了。”
她又紧张起来,不敢动上分毫,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她不想找麻烦。
渐渐的,累了,微微合上了双眸。
他的手抚着她的背,滑过那道道伤痕,不由地柔声问道:“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