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这儿。”赵岁亦扶着张清晚，都到了门口，他却一头撞向门旁边的墙。赵岁亦只听到“咚”地一声，然后就看到张清晚委屈地蹲在了地上。

“岁亦……”他委屈地叫了声赵岁亦的名字，听起来要哭了的样子。

赵岁亦蹲下身，担心却又想笑，她轻轻撩开一点张清晚额前的头发，吹了吹，问他：“疼吗？”

张清晚眼里含着泪，抬头看着赵岁亦，憋着嘴说：“疼。”

“进去吧。”赵岁亦吃力地把张清晚扶起来，“忍一下，等一会给你用冰敷一下。”然后找到钥匙开了门。

张清晚喝了酒既清醒又糊涂，说他清醒着吧，他往墙上撞，说他糊涂吧，他还记得顾默是道上的人。赵岁亦无奈地把他扶到**去，他又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额头都肿起包了，我去给你拿冰袋。”赵岁亦拍拍他的手，想让他放开。

“岁亦。”张清晚却突然坐起来抱住了她。“别走。”他滚烫的气息喷在赵岁亦的耳边，惹得她耳朵和脸也开始发烫。“岁亦，我错了，我喜欢你。别走好吗，留在我身边，我一辈子对你好，再不会让你伤心了。”

赵岁亦呆坐着，不知道他现在是清醒着还是醉着，听他继续说：“岁亦，别走。岁亦，别走。”他声音带着哭腔，赵岁亦刚要安慰他，就感觉到一滴水顺着自己的脖颈流了下去。

赵岁亦挣开他的怀抱，回头去看。没了支撑，他直直倒在了**，眼睛却闭上了，一滴泪从眼角流出来落进了耳朵。他还在喃喃，“岁亦，别走。”

赵岁亦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像哄孩子一样，安慰他：“我在，不走。”应该是听到了她的安慰，他笑了笑，然后没了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赵岁亦拿了冰袋，折回来时看到他侧躺着，脸上有两块酡红。她走过去，蹲在了张清晚旁边，伸手抚了抚他的脸，然后和他额头抵着额头说：“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再也不会了。”

赵岁亦刚把冰袋放在他额头上，他就“嘶”了一声睁开了眼。赵岁亦以为他是觉得太凉了，无奈地说：“你先忍忍，冰敷一下，可以消肿，不然你明天的弹唱会怎么见人。”

“疼。”他的眼里还有些迷茫，眨了好多下眼睛，才看清了些，却是皱着眉，“好疼啊。”

“先忍忍。”赵岁亦把他的手拿上来让他自己拿着冰袋，自己去把毛巾润湿，过来时看到他又睡着了，手还在摁着冰袋。

“好了。”赵岁亦把冰袋放到一旁，给他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帮张清晚脱掉外套，收拾好了之后才上了床。

刚上床，张清晚就哼哼着过来抱住了她，哼哼道：“好疼，要亲亲。”赵岁亦吹了吹他的额头，然后亲了一下。张清晚又哼哼，他一把按住赵岁亦的头，然后凑过去，低声不满地说了一句：“谁让你亲那？”说完，就亲上了赵岁亦的唇。

赵岁亦不敢乱动，怕碰到他额头的包，又要痛。感觉到赵岁亦的小心，张清晚更加得寸进尺，直接用胳膊肘撑起了身子，然后低头。他的唇滚烫，带着酒精的味道，也醉了赵岁亦。吻到深情处，张清晚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赵岁亦望上去，他的眼神迷茫却又坚定。

腹部涌上一团又一团的热流，她忍不住刚手刚伸上去，碰到张清晚的胸膛，他身子就僵了一下，然后抓住了赵岁亦的手。赵岁亦现在可以确定，他是醒着的。

“怎么了？”赵岁亦问。

“没事儿。”他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才钻到被窝里，把赵岁亦搂在怀里，他尽量稳着呼吸，赵岁亦却听得出他隐忍的感觉。“睡吧，晚安啊岁亦。”最后，他这样说，然后把吻落在赵岁亦的额头。

“晚安。”赵岁亦侧躺着抱着张清晚的腰，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他说了一句：“我要给你最好的，你我的第一次，不能这么草率。”

陈谦在**躺了很久都没睡着，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其实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可他却好像看见了林西子的脸。他仔细想了想陈谧的话，如果可以不打扰她的生活，那试探她的幸福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