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过敏起的疹子，一个月了还没退完，想要擦的药。”赵岁亦很快地说完，想要快点开药快点走。

“海鲜过敏。”陈谧边写处方边时不时地看她，“你和你闺蜜还真是患难情深，个个都海鲜过敏。”

陈谧以为药是给她开的，尖酸刻薄的语气她也不想理，所以就没说话。

“也是，这年头谁还不生点病呢。”陈谧又说。

赵岁亦突然想到张清晚的病，陈谧和张清晚从小长大，也许她知道。她试探地说：“张清晚可不海鲜过敏，你也不海鲜过敏。”

陈谧笑了，带着嘲讽，“你就不能盼着点人好？张清晚就算病入膏肓，我也会好好照顾她。”

看来她是真知道了。陈谧嘴硬，赵岁亦不反驳她，反而问：“张清晚得了什么病？要病入膏肓？”

“你还好意思问？”陈谧有些吃惊赵岁亦不知道张清晚的病，但一想到张清晚有意瞒她，陈谧就越想告诉她。“这些年他病一直都很轻，要不是你，根本不会发作。”

“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岁亦大惊失色。

“问你的好闺蜜去。”陈谧把处方写好，扔给赵岁亦，“拿去开药吧，快点走。”

陈谧言尽于此，赵岁亦也不好耽搁其他病人看病时间，拿着处方去开药了。

赵岁亦在门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去。张清晚还在奶奶病床旁坐着，看到她时站了起来。

赵岁亦刚要说话，肚子先她开口发出了声响。张清晚浅笑，摸摸她的头，“饿了？”

赵岁亦则尬笑，别过视线轻轻解释：“中午没吃饭。”

“有人会照顾奶奶，我先带你去吃饭吧。”张清晚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落下轻轻一吻，“想去吃什么？”

“我都行。”赵岁亦关上门，才追上张清晚的步子，微微仰头对他说，“看你吃什么方便。”

“我可不想你委屈自己。”

“没什么委屈的。”赵岁亦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我怕你放心不下奶奶，所以你定吧。”

“奶奶这会不会醒，一般都会睡到晚上。”张清晚示意她放心。“去吃面吧。”

赵岁亦微露诧异，问道：“我记得你不喜欢吃面。”

“喜好是可以改的，习惯也是。”张清晚把赵岁亦的手拉着放进自己兜里。北方的初春还是有点冷，尤其是太阳落山后，冷风一吹，只让人打颤。

赵岁亦的指尖轻轻动了动，很快适应了张清晚衣兜里的温度。

来时没开车，他们俩也没有打车，就一路走着。靠近医院有一个挺热闹的小吃街，说说笑笑两人一会儿就到了，随便找了家面店，就进去了。

赵岁亦喜欢这种真实感，不用讨好张清晚，他也可以退让来迎合自己的口味。不用装懂事，装温柔，可以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给他看，在他面前，可以肆无忌惮。

“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吧。”赵岁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