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夜探花圃,勉强算是有点收获。
但也让池酒酒对霍诏的危险处境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在她没有到来的这二十二年里,他到底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啊。
池酒酒满腹心事地回到主宅,在一楼大厅遇到霍夫人。
霍夫人见她进门,关心地问道:“去哪儿啦?怎么才回来。”
池酒酒懒得解释,只说:“随便逛了逛。”
霍夫人没多想,热情地说道:“也对,你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去其他地方看看,明天起来,我带你去周围转转。”
这处庄园大得很,除了主宅,旁边还有几栋小洋楼。
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八成是霍家那些乱七八遭的亲戚。
想起来池酒酒就头疼,她岔开话题,状似无意间问道:“我看前边儿有个花园,打理得倒挺好。”
霍夫人笑了笑:“那园子之前都是阿诏亲自打理,花了大心思的,你要是喜欢,明天让阿诏带你去挑选几丛花种进去。”
这花园竟是霍诏的?
池酒酒有些诧异:“他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许是想到霍诏的顽疾,霍夫人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是……他也做不了其他事。”
池酒酒自知失言,连忙安慰道:“您放心好了,有我在,一定能治好他身上那些毛病。等他好了,让他带您去周游世界。”
这话听起来很像一句随口的客套。
但霍夫人对此深信不疑,拉着她的手感激地说道:“你的话,妈相信。我也不求他带我去哪里,只要他健康就好!”
这么多年的病痛加身,折磨的不仅是霍诏,还有爱子心切的霍夫人。
池酒酒心中不是滋味,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看她状态好转才说道:“我先上去洗洗睡了,明天还得早点起来给阿诏弄早餐。”
今天折腾这么一整天,老婆饼已经在她怀里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她自己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霍夫人闻言赶忙催促道:“这几天确实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别太劳累。”
池酒酒点点头:“您也早点休息。”
她跟霍诏的房间中间隔了个书房。
因为霍诏死活不愿意让她住隔壁,更不愿跟她同床共枕。
为此,池酒酒还不得不绕路,去他门口转悠了一圈,确定没有异常才折回自己的房间。
洗漱之后,躺在**没多久就陷入了梦乡。
本以为能一夜到天明。
“阿诏——”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池酒酒猛地惊醒。
几乎没有任何间歇,她飞快地掀开身上的被子,三步并两步地跑向霍诏。
拉开房门,才发现走廊早已一片混乱。
霍诏的门口更是堆满了人。
霍夫人绝望无助的声音不断传来:“坚持一下,妈妈马上找医生给你看病,醒一醒,看看妈妈,阿诏!”
池酒酒心下一沉,拨开人群靠过去。
管家在旁边打电话:“马上派车过来,霍总不行了!”
池酒酒看不见人,只能着急地扬声问道:“怎么回事!”
一听到她的声音,霍夫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声喊:“酒酒,你快进来看看,阿诏又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