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了长笠纱同几名靠得住的小厮站在了顾恒每日上下朝必经的地方。
听见熟悉的马蹄声渐渐近了,她的心情却越发的复杂,月心希望顾恒能看见她,抱她上马,打道回府,又希望顾恒不要看见她。
心中所思所想错综复杂,那个曾经救她出深渊,在她门前一连吹了五天的长笛的男人,是否还记得之前旦旦誓言。
然而,然她失望的是,顾恒的马并没有从她身边过去,而是拐道,进了另一个巷口。
月心在巷口愣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走到了那匹马停蹄的地方。
站在半新不旧的宅院前面,月心愣是没有鼓起勇气进去看一眼,就匆匆回去了。
回来后,月心就害了一场病,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月,顾恒不说,她也不愿意在他面前提起,直到那一日,顾恒拿着妾室书要她签字。
“婉月怀了我的骨肉,好歹是我的血脉,你就松口让她进宅吧,她很乖巧听话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顾相思还记得她躲在帷幕后面,看着父亲如何软硬兼施地要母亲在那封妾室书上签字。
母亲泪流满面,而他,却满心欢喜。
顾恒走后,母亲扶着墙便吐了一大口血,昏了过去,直到第二天,顾恒都没来就看母亲一眼。
而这手镯上的缺口,便是那日母亲昏倒时在桌角上磕出的伤痕。
从那日以后,她便没有再在母亲的手腕上见过这只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