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母后身子不适,还请父神前去探望。”夜云翳在殿外求着,可大殿之内的天帝始终无动于衷。
慕雪旖得知天后染病,太子在殿外跪求了一个时辰,天帝不愿相见,甚至不愿去看天后一眼。天帝与天后这数万年来在众神眼中一直是互相扶持,琴瑟和鸣。
可如今闹成这般,天后面上挂不住,日后还如何治理天宫?
慕雪旖匆匆赶去,与夜云翳一同跪下在殿下求情。
许是听的烦了,又或是心软了,天帝便诏二人入殿。入殿时,天帝正站在一幅面前,那画像是画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
画像甚是久远,画像的边角都已泛黄。连着人连也不摸的褪了层色,当是思念过度所致。
“父神,母后身子不适。”夜云翳又重复了一遍。
天帝娴熟的伸手摸了摸画像上的人脸,徐徐道:“这画像竟如此旧了。”
他有意回避着夜云翳的话,慕雪旖正要为夜云翳鸣不平,夜云翳拉住了她的手。
慕雪旖这才冷静下来一些,墨三分开始扫视着这画上的人儿。那一袭红衣并非是仙界之物,但瞧着甚是惊艳。
这画上的女子显然不是母后,母后最不喜的,便是红色了。
“父神,她是谁?”夜云翳皱眉问了一句。
“她……是父神昔日的一位故人。”天帝长叹一气,瞧这伤怀的模样,又怎会是故人这般简单?
“所以,父神宁愿在这缅怀故人,也不愿去见母神一面?”夜云翳的话中带着愤怒与不解,他的埋怨天帝一点也听不得。
“夜云翳!神界储君之位你可是坐太久了?”天帝勃然大怒。
这数万年来,他待夜云翳始终不错,与天后也一直是相敬如宾。可墨三分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他这数万年来,受尽了苦难,冷嘲热讽一刻也未曾少。
夜云翳与他同我自己的骨肉,生活却截然不同。他对夜云翳并无亏欠,但对墨三分则是亏欠无数。每每想起,他便觉得对不起秦宛。
如今夜云翳又一副埋怨与委屈的模样,他心中的愤怒被点燃。他对墨三分本本就心也亏欠,墨三分与他相认时,墨三分总有埋怨也是情理之中。
可夜云翳受了他万年恩惠与照顾,非但不知满足,还与他心也埋怨。
天帝本想给墨三分找补回来,不曾想天后摆了一道,让他不得不与墨三分为敌。如今天后重病,他自然不愿去看。
若非她搅乱,万年前又怎会与秦宛擦肩而过,酿成今日大错。他心中的亏欠不曾减过半分,只到墨三分的出现。
他才瞧见了其中回旋的余地与转机,却不曾想……
“这储君之位,我从不稀罕!母神之事,日后我再不会来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