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时这个时候脑中一片混乱,密密麻麻不知道如何明了。
“娘的”,他忍不住爆粗口。
这回廊的地方也太像他的府上了,他起了一次夜,迷迷糊糊走错了路。
眼前房门紧闭,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殆尽。
他解释不了,悻悻然回了自己的房间中。
隔日一早,宋闻时想着给小姑娘道个歉,怕是被自己吓着了。
“西风。”宋闻时声音响起,等候在外面的西风应声而入。
他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幸灾尔祸,“大人。”
“你去将我带来的纸墨,挑一件好的出来,我有用。”
宋闻时用的纸墨大多都是现世上比较珍贵的东西,虽然他要远去商州,该处理的政务都得处理了。
西风语气委婉,提醒他道:“大人,您的纸墨可能用不上了?”
西风说话间,宋闻时系好了扣子,“你知道我有何用?”
西风憋着笑,“大人,昨夜我们都看见了,周姑娘把您给赶出来了。”
宋闻时揉了揉眉头,心有不岔,真给他们瞧见了。
“周姑娘呢?”
“周姑娘早就和顾姑娘先走了。”
宋闻时眼神一瞥,西风笑得那是一个得意。
“那这样的话,你今日不用上马车了,锻炼身体吧。”
“大人……”西分哭丧着个脸,呐呐看着高大的男人走出房门。
天旋地转,西风好不凄惨。
这一路上,宋闻时算是见识到了周虞枝的脾气。
无论他怎么解释,她都笃定是他觊觎她的美色。
在宋闻时的不懈努力之下,周虞枝的脸色终于放晴。
说来惭愧,他一个大男人也要向小女子低头,还低得心甘情愿。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到了商州的地界。
后来的这几天时间里面,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好。
倒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而是自从从安州到商州的这路上,原本大片的农田上都不曾见到粮食。
黄沙遍地,没有半点的生机。
商州,要比他们想象得要严重得多了。
顾音从队伍的前头跑过来,轻叩木框,“宋大人,表姐,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到商州了。”
周虞枝问道:“商州的景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音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干脆弃了马,进了他们的马车。
“具体的时间我记不清楚了,在我还小的时候,商州十分的富庶,农业商业都很发达。”
“自从如今的刺史上任之后,”
“刘信?”周虞枝道。
“是,就是刘信,”顾音看了一会儿宋闻时,又看了一会儿周虞枝,继续说道:“大概三年之前,他到的第一年,商州没有什么变化。第二年商州慢慢的就变了。”
顾音说这些的时候,眉头皱起,“原来有一个水库是商州百姓生存的源泉,慢慢竟然干渴了,现在都被衙门管着,只能维持一点的生命需求。”
“地里面也长不出食物了,就开始闹饥荒。”
顾音说着,想起了奇怪的事情,“商州城内都是黄沙遍地,只有刺史的府上绿树成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