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尾音已然淹没在一个骤然加深的拥抱中。

她感觉自己的胸腔被紧紧地抑着，几乎要喘不过来气。哪怕如此，她闭了眼靠着卫骊的肩上，任由他要将她闷死在怀中一般。

他和她一般剧烈的心跳，让她觉得所有的苦痛都甘之如饴。

“阿沛。”卫骊的嗓音一如往昔低沉，此时却带了些明显的喑哑。

“公子。”沈沛轻轻地应着。

“阿沛。”卫骊的声音似乎有着前所未见的固执，有切切的相思，失而复得的狂喜。

“公子。”沈沛还是轻轻地应着。

“阿沛，阿沛，阿沛…”

卫骊就那样紧拥着她，仿佛是确认她的存在一般，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她的名字，她也一遍又一遍轻轻地应着，双手也紧紧地，回拥着卫骊。

“你知道吗？我也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沛的泪悄无声息地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流进了她和卫骊本就被这药泉浸湿的衣衫。

“公子，你可知晓，我这些天所有的念头就是再见你一次，哪怕只是一面。就一面我也心满意足了。”

卫骊无声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难受地低低道“我知道。”

沈沛紧紧地揪着卫骊的衣衫，一时之间，只觉满腔的话语五味陈杂都一齐涌了出来，可是这样，到了口中的话却只觉万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