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接住卫骊沉沉倒下的身体,他点了卫骊睡穴。
他将卫骊安置在床榻上,然后一下子跪了下去:“公子恕罪!常青明白这样做触犯了公子,但是为了您的身体,常青不得不这么做。”
常青的头深深地触在地上:“晚香夫人对卑职有恩,夫人去的早,常青断然不会看着公子这么错下去,做出这般有损寿数的事情。”
卫骊修长的眉紧紧地皱着,仿佛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公子,您安心睡吧。常青,自会为您做好万全的准备。”
卫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内室有些昏暗,唯有外间曳曳地燃着一盏宫灯。
他略略有些混沌,长睫微颤,然后几乎一刻不停地起身推门而去。
“公子,您醒了?”门外守卫的常青吃了一惊,嘴里的“公子”二字还未吐出,卫骊竟然已经不见了人影。倘若不是看见了卫骊经过时对他的冷冷一瞥,他几乎都要以为方才仅仅只是他的幻觉。
卫骊施着轻功,眨眼之间便来到了沈沛的小院。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沈沛一身是血,就那样看着他,然后如烟般在他眼前彻底消失不见。
仅仅只是一个梦,卫骊却为此慌了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平复呼吸,颤着手,慢慢地推开了小院的门。
常青赶到的时候,小院所有屋子的门都大大的敞开着。芷儿哆哆嗦嗦地跪在一旁,卫骊站在内室里,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榻,脸色沉凝。
卫骊的声音平静到极致,然而常青却清楚这是他震怒的前兆。
“芷儿,我问你,沈沛她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