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忽的渗出冷汗，他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穆五小姐所言…？”

“我所言即是刘姨娘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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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里头烧着檀香，白色的烟雾一圈又一圈的缥缈，绕过白色床帐，中途却被一只白嫩的手打断。

丫鬟余夕揭开了香炉盖儿，瞄了一眼炉子里的檀香，看看需不需要加檀香进去。

炉子里檀香还有的多，暂时不需要加。

于是余夕又把盖儿盖上。

却听到身后躺在美人榻上闭目假寐的妇人出言道：“余夕，再加点儿檀香熏一熏。”

“夫人，炉子里檀香还有多的呢，更何况如今您还怀着身子，闻不得这般重的味儿。”

刘氏睁开美目，怔怔地盯着房梁间的横木，喃喃自语：“加点儿吧加点儿吧，余夕。不然我总觉得这屋里有他的味道，还有血腥味…”

余夕噘嘴嘟哝了一句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加了一块檀香木到香炉里。

顿然间，屋子里檀香味蔓延。

在浓郁的檀香气味儿里，刘氏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眼角忽的就湿润了。

顾如风，你可别怪我。

你若是安分守己的为我调理身子，不做出那些过分的行为，说出那些过分的话，我又怎么会…

又怎么会杀你！

到底这一切还是你的错，顾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