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真奇怪,昨日才下过春雨,今日天空忽然放晴,日色灼人。穆清欢草草的用过早膳之后便带着忍冬前往斐府,留了芒种一人在府中迎接即将回府的安氏母女。
斐远在那日斐姝棠刻意提醒之后就借故称病不去早朝,并且闭门谢客,就连夏末都被拒之门外。
大约是斐远提前跟人打好了招呼,穆清欢一到斐府便被一个丫鬟领到了斐远的议事重地——斐府书房。
斐远与斐姝棠早已经等候多时。
“斐大人,斐小姐。”
穆清欢抿着唇福了福身子,斐远坐在宽大的书桌后,一脸凝重。
有丫鬟关了门,咯吱一声响。
斐姝棠回了礼,拧着眉心问道:“不知穆五小姐宫宴之后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惹得穆相替您办了丧?”
说来也巧,昨日斐远与斐姝棠二人离开后没走多远,便在中途遇见了打着伞漫步的穆清欢。
当时情况特殊,又下着雨,二人没有多问,便是匆匆离开了。
“没什么大事。”穆清欢实在是不想提起穆政骞那个渣爹,她随口敷衍,道,“不知道斐大人找小女子有何贵干?”
这才是要紧事。
穆清欢知道斐姝棠必然是将宫宴上二人的谈话意旨全全告诉给了斐远,不然斐远也不会突然借故陈病不参加早朝。
斐远一声不吭地从怀中拿出一盒棋子放在桌上,“听棠棠说穆五小姐的棋艺了得,在下想与姑娘下上一局。”
“呵呵。”穆清欢笑了,“斐小姐实在是高看我了。世人都知道,穆家的五姑娘琴棋书画样样都不会,哪里又来的棋艺了得?斐大人莫要折煞了清欢才是。且论起棋艺,谁又比得过斐小姐?”
她的目光落在了斐姝棠身上。
“折不折煞,下过之后就知道了。”
斐远已经将黑子,白子分开,只等穆清欢点头答应。
斐姝棠道:“穆五小姐,家父病中,颇有些无聊。就请穆五小姐权当赏个脸面儿,陪家父下上一盘棋。”
穆清欢不是不讲人情味儿的人,见状也只好点点头答应。
斐远不乏是个下棋的好手,斐姝棠一手的好棋艺,这其中便是有了斐远的有心栽培和指导。总归姑娘家家的,多学一点儿也是不会有事儿的,说不定还会被人高看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