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从小就有婚约。”沈砚山突然开口。

众人哗然。

“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没听说过？”

“苏家的姑娘,是你表妹，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妻子？沈砚山，你疯了吗？”

“你要是纳苏姑娘为妾，别怪我告诉老爷子，你欺瞒世俗，毁了他老人家的孙媳妇！”

众人七嘴八舌。

苏含的脸色惨白。

沈砚山却毫不在意，目视着众人，语调坚毅道：“我没有胡言乱语！我的确和阿含订下了婚约，我今天就是来迎娶她进门的！”

苏含吓傻了。

她愣怔站在那里。

她想要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真的喜欢她！”沈砚山继续道，“阿含的性子，与其说像我母亲，倒不如说像你！”

众人都震撼不已。

沈砚山的母亲秦氏，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是秦阁老的嫡亲外甥女。沈砚山的长辈都夸奖,说秦氏的容貌举止，乃是百里挑一。

“……我只见过你三回。每回瞧见你，你就在弹琴。我知道，你是想引起我注意，想嫁给我的,对吗？”沈砚山继续道，“阿含，我也不瞒你。除了我，我看谁也不顺眼！”

他这话，让苏含羞愤交加。

她抬起脚,踩了沈砚山一脚。

她这一脚很重。

沈砚山痛哼了声。

“你混蛋！”苏含骂他，“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

沈砚山却抓住了她的脚，把她拉近。

两人的距离靠得极近。

沈砚山的眸子漆黑深邃，像夜幕里的星辰闪烁。他直视着她的双眸，一瞬不瞬。

“我喜欢你。”他郑重说，“我要娶你做正室！”

苏含瞪大了眼睛。

她呆滞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笑容，灿烂明亮，带着少女的稚嫩，透出纯粹的快乐。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沈砚山的脸色，倏然铁青。

“你笑什么？”沈砚山怒道。

苏含的笑容戛然而止，脸上全部的光彩敛尽，她垂首，不敢看他，低声道：“你莫要哄骗我。我是苏含，不是什么阿含。我是苏凝玉，你认错人了。”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沈砚山的钳制。

沈砚山不愿意放开她。

他死死攥住她的脚踝，将她拖拽到怀里，咬牙切齿说道：“你骗不了我。”

苏含浑身颤栗。

她不停扭动着腰肢，想逃离他的禁锢。

“你放手！”她喊道，“沈砚山，你这个畜牲！”

沈砚山的心口钝钝的刺痛，他忍住了，继续将她压在**，不许她反抗。

苏含拼命踢打。

最终，她哭出了声。

她的哭声，似猫咪般细小，让沈砚山的心软了下来。

他慢慢放开了她。

苏凝玉从**爬了起来，用力擦拭眼角的泪，恨恨盯着沈砚山：“你太卑鄙了！”

“我卑鄙？”沈砚山冷笑。

苏凝玉转身往外走。

沈砚山追了上去。

“……阿含，你跟我说实话，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沈砚山急切问，“你说过，你永远都忘不了我。阿含，我等你等了五年。”

“你别闹了！”苏凝玉哭了。

她不敢相信沈砚山会对她说这种话。

这种肉麻的话，应该由丈夫来说啊！

沈砚山的神色阴郁，眼眶泛红，他逼迫她。

苏凝玉哭了。

“……你别这样，沈砚山。”苏凝玉道，“你放我走吧，我不适合你。”

她哭着跑了出去。

她跑得跌跌撞撞，差点摔跤。

丫鬟婆子纷纷上前搀扶她。

她却甩掉了她们，跌跌撞撞朝外头走。

她哭着冲出了沈砚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