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道：“奴婢不晓得。奴婢就是跑着过来通报的。”

“赶紧去，别耽误了吉时。”二夫人催促苏含,“你快去吧。”

苏含应了声。

她跟随小厮，去找瑞王。

路上，小厮给苏含解释，瑞王为什么召见她。

瑞王要纳妾。

二夫人是瑞王府的侧妃，但是瑞王府有两位姨娘。

这两位姨娘，都是瑞王从民间买来的良家女，容貌娇艳，姿色不俗，是瑞王众多姬妾中，年纪较小、最得宠的两个。

这两位姨娘，一个姓赵，另一个姓陈，名唤雪兰和陈雪兰。

雪兰今年十七岁，生得极美。

赵氏则比她略微小几岁，但是赵氏的容貌,也是顶尖的。

她们俩各擅胜场，都是瑞王最爱。

瑞王近来对雪兰很有兴趣。

这种时候，他肯定是要召见雪兰的。

瑞王府有三房姨娘，二夫人是其中之一。其余的两个姨娘，都是庶妃出身,只比赵氏和陈氏高一等。

二夫人对此很忌讳。

尤其是瑞王的侧妃，是瑞王自己挑选的。

“……瑞王殿下说，二姑娘的模样，甚好，让奴婢来伺候二姑娘。”小厮道,“奴婢就把二姑娘领了过来。”

“他真是糊涂。”二夫人冷笑了下，“他不怕惹恼了皇上吗？”

“奴婢瞧着，瑞王殿下对二姑娘很有情谊，倒不似虚言。”小厮道，“二姑娘这样漂亮，瑞王爷一向好色。他肯定是看上二姑娘了。”

二夫人脸色阴沉。

瑞王好色，她早已察觉。她的丈夫虽然风流，但绝不好色。他常在外面喝酒，逢场作戏，却从不留宿在她屋子里。

他总喜欢夜晚翻墙过来，在她的**睡觉。

瑞王的确很喜欢她的身体。她的胸脯丰满，腰肢纤细柔软，腿修长笔直，是男人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

当初瑞王选择她做侧妃，就是因为她身材好。

瑞王对她也算专情。他从未碰过赵氏或者陈氏。

“二姑娘，奴婢先告退。”小厮见二夫人脸色难看，忙躬身行礼退下。

苏含站在二夫人面前，一句话不敢吭。

她从小胆怯又懦弱。

“走，陪母亲出门。”二夫人道，“咱们要给王爷挑个好女人，免得王爷忘记了我们。”

她带着苏含，乘车离开了瑞王府。

苏含心绪复杂，没有精力思考别的。她心里乱糟糟的。

到了瑞王府，果然是迎新宴。

宴席设在瑞王府最偏僻的院子里，不过摆设颇为雅致。苏含看到了瑞王府的三位姨娘。

“给瑞王请安。”二夫人拉着苏含跪下，给瑞王磕头。

她身边的苏含，亦跪下了。

“都起来吧。”瑞王温声，伸出右手，扶了二夫人一把。

二夫人顺势握住了瑞王的手，笑盈盈说了谢恩。

“……王爷。您怎么来了？”二夫人笑眯眯的，眼眸如水，**漾着波光潋滟的春|情。“臣妾知道王爷要娶新人，特意带了含儿过来，给王爷挑个合适的。”

二夫人的手指甲上染红宝石般剔透的蔻丹，轻轻摩挲着瑞王的掌心。

瑞王低头看她，笑道：“你的丫鬟不错。”

二夫人心口猛跳。

苏含的丫鬟，是瑞王赏赐的。

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秀丽，眉目含情。她被二夫人收拢，送给了瑞王。

她的卖身契还捏在二夫人手里。

二夫人就把她送到了瑞王身边服侍。

她心甘情愿。

她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她只希望自己能够一辈子陪伴瑞王。而且，她也不傻。

她看得出瑞王对二夫人并非全部信任。

她也想讨好瑞王。

瑞王对她也有几分怜惜，偶然还会提携她，这些都足以令她感激涕零。

“你们俩，过来。”瑞王朝她们招手。

苏含看了眼那丫鬟。

那丫鬟神态恭敬，双目垂睑，对着瑞王行礼。

苏含也学着她的样子，福了身，低声道：“奴婢参见瑞王殿下。”

“嗯，不必拘谨，抬起头。”瑞王淡淡道。

苏含慢吞吞抬头。

她一抬头，瑞王愣了愣。

他的视线，落在苏含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