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寒歌摇头,“我从小习武长大,体格很好,轻易不会生病的。您怎么这么问?”
“那个,仍是按时来?”夫人问。
“那个……”寒歌怔怔之后明白了那是什么,红着脸点头:“来……来了啊……”
“你们有采取什么避孕措施吗?”夫人直接问出了口。
寒歌脸色更红了,难得地扭捏起来。
“没……没有呀……”
“那就怪了。”夫人微微皱眉,“按理说你现在应该……这事不大对呢。”
“应该什么?”寒歌不解地问。
夫人笑笑,伸手指了指她的肚子:“应该有一些情况了才对呀。”
“您说的倒也是啊……”寒歌想了想后,也觉得纳闷起来。
“会不会是你们两人谁有问题呢?”夫人想了想后,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这个不好说……”寒歌低头。
“不然我请医生来帮你们看一下?”夫人问。
“我……我得问过安文吧……”寒歌说。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正是安文到场。他一进来便摇头叹气,夫人一笑:“杜云霄又给你出难题了?”
“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安文说,“竟然要开始征收房产税。”
“我觉得国力富强,人民的收入已经今非昔比,略加些税也算正常吧。”夫人说。
“那要看怎么加,何时加,加什么税。”安文说,“我早说过,类似这样的政策,可以先对‘安牌’实施,然后慢慢过度。但这个房产税,我是不能同意的。我们还没有富足到让人民不将房子当成一回事的地步。”
“这我倒不是很懂。”夫人说。
“是按大小收税?”寒歌问。
“大致上说是如此,当然还有细分。”安文说。
“那会有什么问题?”寒歌问,“普通人家的房子肯定没有富翁家的大,收的税也不会很多吧。”
“问题是谁能保证征收者的绝对公平?”安文说,“而且老实说,真正的有钱人都会有各种办法规避这项税收。比如说我吧,住着这么大的府宅,可杜云霄能从我这里征收走一枚铜币吗?”
“房子又不是你的。”寒歌笑了。
“这么说来,你其实算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呢。”夫人也笑了。
“对啊。”安文点头,“堂堂‘安牌’的老板,住在前任主政官大人府中,自己没有一处房产,自然没人能从他口袋里征走一个铜币。”
“你是特例呀。”夫人说。
“您以为其他富人就不会通过种种手段,制造出更多的特例?”安文反问。
“这倒确实。”夫人点头。
随即一笑:“不说这个了,家国大事我们不懂,但家庭小事我们却懂得不少。”
她盯着安文,问:“你是没打算急着要孩子吗?”
“怎么……问起这种事来了?”安文面色一红,看了看寒歌。
“夫人说,我们结婚这么长时间我却没什么反应,这不大正常。”寒歌指了指自己肚子。
安文怔了一会儿。
年轻人,想得少,结婚到现在沉浸在两人的幸福甜蜜生活之中,也没考虑什么怀孕生孩子为人父母的问题。现在夫人提了起来,安文确实觉得有些不对头。
不算婚前两人的几次亲密,只论婚后,两人结婚已经三四个月了,又没有采取过任何避孕措施,寒歌怎么说也应该有喜了才对,到现在还没动静,这确实不对头。
“也许是我有问题吧……”寒歌说。
夫人明白寒歌的心思。男人这东西,对这件事情很是看中,说他们别的不行他们都能接受,说他们在传宗接代这事上有问题,他们百分百是要发狂的。
“别这么说。”安文拉住寒歌的手,“也许是我有问题呢?”
夫人看着安文,心里一阵感动。
多好的男人啊!
“应该是我吧。”寒歌说,“我虽然从小习武,但接受得更多的是刺客训练,有时会潜伏在冰冷的河水里大半天,有时……也许就是因为这,身体才出了问题……”
“我们请个医生看一看吧。”安文说。
“我先前就这么说来着。”夫人说,“只是怕你们不能接受。”
“身体有了问题就要看医生啊。”安文笑,“我可不是讳疾忌医的人。先给我看就好。”
“那就好。”夫人点头微笑,“那我立刻就帮你们安排医生。”
“麻烦您了。”安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