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除吴正,我们不但没办法给人民一个交代,也没办法给整个人族以交代。”杜云霄激动地说,“我明白皇室害怕丑闻被曝光,但……但在这种情况下连对吴正的调查都不进行,这本身才是最大的丑闻!”
罗英不语。
“大人!”杜云霄一脸忧虑。
“陛下也很为难。”罗英说。“我们对她施压也毫无意义。”
杜云霄沉默了。
“这些皇族!”他恨恨地咬了咬牙。
“大人,难道我们就只能看着吴正逍遥法外?”他问罗英。“难道我们就只能等着他再使出诡计,再向我们暗地里刺出毒剑?”
“你以为安文是只知道被动挨打的人吗?”罗英突然笑了。
杜云霄一怔,不等他问,大人已经上了车。
“回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大人说着一挥手,马车滚滚向前。
杜云霄在原地怔了很久。许久之后,他缓缓抬起头,望着那巍巍的皇城,握紧了拳头。
“要你们何用?”他低声说。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这群没用废物彻底退出历史舞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为今日的愚蠢付出代价,总有一天,我会让大人不必再受你们这群家伙的压迫!总有那么一天!”
他上马,打马而去。
健马吃痛长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主人抽下的鞭子如此之狠。
罗府中,修缺手捧着一把鲜花往寒歌的房间走。
新鲜的玫瑰,上面还带着露水。
此时他脑海里翻滚着的,全是那天安文被拒之门外的画面,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想笑。
安老板,这次恐怕要让你难过了。没办法啊,你虽然是人族的英雄,但爱情这回事,可不会因为身份不同就偏向于谁。一切要看实力!
我与老大朝夕相处,感情岂是你这整天埋头于工作室不见人的家伙能比的?
看吧,我这就去征服老大!
满心欢喜地举起手要敲门,但未及敲,门就自己开了。
正要出门的寒歌一怔:“你干什么?”
修缺满心幸福,心想:这就是心有灵犀吧?不,不光是心有灵犀,这也是上天对我的暗示——我和老大是有缘的,我正要敲门,老大就出来了,这就是缘分啊!
“有病!”寒歌见修缺站在那里,脸上的洋溢着怪异的笑,横了他一眼便要离开。
“老大!”修缺急忙追上去,大声叫:“玫瑰,玫瑰!新鲜的玫瑰!”
一时激动,却把先前想好的词全忘到了九霄云外。
寒歌回头皱眉:“新不新鲜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我送你……”修缺结巴着说。
“为什么送我玫瑰?”寒歌问。
“因为它象征着……”修缺说。
“象征着我?”寒歌冷笑,“面相娇艳,但实际上却带着一堆锋利的刺,隐藏于花下等着伤人流血是不是?修缺,有出息了啊,敢用这种手法来嘲讽我?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修缺苦着脸,咧着大脸想解释,但寒歌没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就走,直奔安文的地下室。
修缺望着寒歌的背影,看着她走下楼梯,咧开大嘴,默默流泪。
我的命运啊!你为何是苦涩的?
寒歌下了楼,敲响了安文工作室的门。一手油污一身脏的安文打开了门,看到的是寒歌的笑脸。
刚才面对修缺还是冷若冰霜,现在就换成了阳春三月的和煦春风。
“这些天你闭门不出,我怕你闷死在里面。”寒歌笑着开玩笑。
“那你也太小看主政官府邸的通风系统了。”安文笑笑,将寒歌让了进来。
寒歌望着屋子里那摆放在中央的大家伙,忍不住说:“真想早点看到它发起威风来的姿态。一定能横扫一切妖魔兽神吧?”
“应该是这样。”安文点了点头。“但其实我对魔族的魔法了解得还不够。最可惜的是这次没能抓到一个魔族俘虏。”
“整个人类历史上,也没有谁俘虏过魔族。”寒歌说,“妖族像宝贝一样保护着他们,我们哪里能有机会。就算有过,得到的也只是自杀了的尸体。这件事上你不必自责了。”
安文笑了笑,点了点头。
“到底怎样了?”寒歌问。
“已经可以使用了。”安文说。“只是有些令人难过。”
“怎么?”
“因为它第一次展现威力,即将杀的不是妖魔兽神,而是我们的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