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瑜瞬间安静如鸡,可紧绷的神色却出卖了她。
黎画有实打实的理由相信:如果自己动了原莱一根毫毛,下一秒她一定会冲上来薅光自己的体发。
啧啧啧,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的。夏隐初也是,原莱的助理也是,都已经时兴起野蛮偏执宠的风格了是吗?
黎画一阵没好气的笑,在心里啧啧称奇。
话别之际,原莱让胡瑜瑜去电梯口等自己。
夏隐丞简单寒暄几句,也Get到了她的意思,选择将主场让给她们两人。
坐进车内后,他发现夏隐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此时身子正凑到两座之间的车载箱子,尽力往前探。
脸上尽是看好戏的表情,“什么情况啊哥,不会是为了你决战紫禁之巅吧?!”
夏隐丞:“……”
他静默片刻才否认道:“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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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地下停车场,但由于车辆不多,所以空气中没有那种难闻的排气味。
甚至连尘土也没有飞扬起来。
地面两道身影虚实相间,交叠错落,一如曾经的形影不离。
原莱知道今天一别,她跟黎画鲜少见面的机会,更别说能聊上一两句。
所以即使可能会遭受冷言冷语,她依旧想表达一番,推心置腹,“画画,你真的变了很多,也成长了不少。”
“谢谢夸奖,应该的。”黎画在心里狂甩头发,理直气壮地接受这种赞赏。
她耸了耸肩,一如既往地话里带刀,“毕竟如果我不成长的话,估计现在早就饿死了吧。”
“画画,”原莱上前一步凑近她,“我一直希望,总有一天我们可以消除所有的隔阂和成见,再不像仇人相见…”
“别,打住!”
黎画摆摆手,嫌弃的眼神似乎在警告她别来这一套。
“我就知道你会误会,所以特地下车跟你重申一下…”
(假的,她其实是想用黎千金的身份堵住原莱助理那张狗嘴。)
黎画:“我没有想跟你重修旧好的心思。至于隔阂和成见,这个没得商量。在我看来你还是个心机婊。”
“谁能想到,我爸资助的学生最后成了我继母?!你们是花前月下恩爱如初,谁他妈来考虑我的感受?”
“算了,反正逝者安息,过去的旧账我不再提,你也别来我跟前作践自己。咱们只是目的相同,所以短暂地合作了一下。”
她眸尾上提,凌厉得不可一世,“但别奢望我能原谅你。”
说完,她目不斜视地转身,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过去。
随着车门关闭的一声“砰”,夏隐初玩味的声音从后车厢响起。
可能是刚睡醒不久,她的侧脸颊还映有两三道细长的发痕。
“帅哦。”她看戏不怕事大,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你们赶紧打起来,最好是两败俱伤面目全非的那种。”
黎画:“……”
说来也怪,被夏隐初这么没心没肺地揶揄,她才刚暴涨的火气一下子销声匿迹。
恍若一两滴滚沸的油,掉进冰水。只是虚张声势地“滋”一声,随后没入平静。
她不怒反问,“你就这么喜欢看打架吗?一个女孩子家家整天打打杀杀的,就不能学学我?”
夏隐初:“学你干嘛。整天晕倒博同情?”
黎画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豁了出去,把话说得嗲声嗲气:“嘤嘤嘤你就是学不来学不来,气你气你气你。”
夏隐初:“……”有点神经。
夏隐丞:“……”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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