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碰巧我手机没电,暂时联系不上你,所以我就想着先回来再联系你。”
她自诩超常发挥,一定能蒙混过关。殊不知,这点幼儿园水平的伎俩早已经被夏隐丞看透。
如果他没有请保洁阿姨去女洗手间挨个儿敲门的话,兴许会信了她的鬼话,就此翻篇。
然,现在这情况…
只能说,至今都没有拆穿她漏洞百出的说辞,是夏隐丞从母胎带来的教养。
他佯装信以为真,顺话问了下去:“那回来呢,怎么迟迟不见你联系我?”
“手机不是没电了吗?我就在**充电等开机,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哦呵呵呵。”
夏隐丞无语凝噎,“……”
这骗术拙劣得,他都不想浪费时间配合。
天都晓得,这位黎大小姐睡觉前的步骤冗杂如古时天子的登基大典,现下竟然说自己不卸妆不换睡衣倒头就睡?
劳烦这位撒谎怪长点心吧。
说给脚指头听,它都会是这个反应——哦真的吗?我不信.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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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隐丞全程默不吭声,在玄关换好鞋进门。
一双不合脚的Hellokitty粉嫩拖鞋,与他阴鸷清冷的气场,形成鲜明的反差。
黎画想笑却不敢造次,尾随在他身后安静如小鹌鹑。
正当“知道我动用了多少人力资源找你?”亦或“你以为这些蹩脚谎话能唬得住我?”等对峙的话语即将脱口而出之时,一条静躺在沙发的泡沫轴,以力挽狂澜之势,将他拖进一阵古怪的沉默。
火山爆发的场面,瞬时戛然而止。
饶是再百转千回的心思,都得给这条奇怪的东西让路。
他眼底闪现过一丝猝不及防被闪了腰的错愕,尔后专程避开它,选择到另一处沙发入座。
黎画一见,当即乐了。
她拿起泡沫轴在手上掂量一番,半是揶揄半是戏谑,“这小玩意儿招你惹你了?跟辟邪似的,还专程绕过半个茶几坐到其他地儿。”
“……”
夏隐丞神色不甚自然,心下对她的坦****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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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黎画口中的这个“小玩意儿”,说小也不小,但就是长得挺奇怪的。
以至于夏隐丞只消一眼,就忍不住浮想联翩:这般壮粗,周边还有各式各样凹凸不平的波纹,难道她口味这么重?
就…就不疼吗?
此番联想要素过多,导致了他威压的气场逐渐散淡。
而另一方面,黎画也被他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得莫名其妙。
随后她脑子进水,神经短路,私以为夏隐丞也想用泡沫轴,因而伸出手,将东西递了过去。
“你也要试试?”
夏隐丞像是听到了什么三观动摇的话,当即虎躯一震,整个人幻灭得摇摇欲坠,只差一步就可羽化成仙。
他佯装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眼眸中的暗涌,话也说得不甚流利,“你你…你自己用吧。”
“哦—”黎画的眼里难掩失望,“那好吧。”
实不相瞒,她还期望着可以欣赏到对方娘们唧唧滚腿的画面呢。
黎画的情绪来去如风,不等夏隐丞回应,她便没心没肺地坐进沙发,继续用泡沫轴在小腿肚滚了起来。
一边滚,还一边冠冕堂皇道,“都这么晚了,你现在回去酒店还来得及吗?要不就在这儿将就将就,今夜本千金大发慈悲,收留你一晚。”
“……”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将功补过都能说得跟吾皇恩赦天下似的。
夏隐丞睨她一眼,满脸写着服气。
他答非所问,指尖向前指着她手上那根奇怪的棒棍,“这东西是这么用的?”
黎画虽不明所以,却如实地点了点头,答道:“泡沫轴就是拿来滚腿的,不然要怎么用?”
夏隐丞:“…………”
Duang~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Jpg
Loveandpeace·心态平静祥和·上帝我灵魂脏了我有罪我忏悔.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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