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宵呈上密报,师徒二人便坐下来歇息。
褚栖月借着月色看了密报
密报上有两个消息:一条是说,圣上已经微服出宫,有福寿和几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暗中护驾,去了哪里暂不清楚。
另外一个消息说,经密查,钟山原县令顾准是沈太傅门人的手下,他在钟山县当县令时秘密置办了好几宅子,宅子都在县衙附近,和县衙之间有密道相通。
褚栖月借着灯笼里的灯火把密信烧了,他边烧边道:“师父,你说这个时候,我皇兄微服出宫了,是不是也是奔着钟山这边来了?”
钓鱼翁抬头看着月亮,“若是山脚下的大院子是圣上的行宫,那圣上十有八九是奔着钟山来了。”
褚栖月把灯笼递给白宵,“白侍卫,你马上连夜传密信到细柳营调500骑兵,来钟山待命。我和师父还得再练一会。你们明早早一点在观中集合,我们有行动,让大家早点休息,养好精神。”
白宵躬身,“属下遵命。”便又回到树林中的密道口,进入密道回清秀观去了。
褚栖月小声对钓鱼翁说,“我那皇兄一定是来审问沈家被抓来的那几位来了。”
钓鱼翁也轻声道:“看来,圣上的这个秘密怕是连福寿公公都不知道呢!他竟然不能托付任何人来审问,只能他亲自来审,想想也真是孤家寡人,可他偏偏还是个假的孤家寡人。”
“师父,您说我那假皇兄偏偏这个时候来钟山会不会也介入您和师叔比武的这个时候做点什么呢?”褚栖月觉得昭庆帝来者不善。
钓鱼翁想了想,“不管他做什么,我们都要往最坏处想,做好准备。”他顿了一下,“殿下刚刚让白宵连夜调细柳营的500骑兵,是因为圣上微服出行的事情吗?”
褚栖月摇摇头,“刚刚密信上说,原来那个叫顾准的钟山县令秘密置办的大宅院就紧挨着钟山县衙,那个宅院有密道可以连通到新任县令宅邸的后花园,跟县衙也有连通。明天,我想借这个由头把县衙边上的两个宅子都给围了。若是能把沈太傅和那两个西凉人从宅子里搜出来,那就坐定了沈太傅谋反的证据了。”
钓鱼翁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后天就是我和师弟比武的日子了,若是不打乱他们的事先计划,他们在后日肯定要放手去干坏事了。明天这一查,他们肯定就是鸡飞狗跳了,刚好明天我也全天都可以参与进来。若是那两个西凉人真在那宅子里,我这次一定把他们拿下。”
“师父说得极是,若没有这个由头我也不好抽调细柳营的骑兵来钟山这个小地方。而且,我总感觉后日会有大事发生,手头有点兵力可调,也算是未雨绸缪吧。”褚栖月的眸色在月色里也闪着一抹亮色。
钓鱼翁也感觉到了一种大战在即的紧迫感。
他也没想到,他和师弟的一场比武能引发大周这么多条神经紧绷。本来比武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比也可不比也可。这么多年来,他虽然被人称为大周武功第一,但是他并没有从中感受到什么快乐,相反倒是一种孤独感一直挥之不去。
钓鱼翁心想,师弟若是这次能技高一筹胜过他,他真是如释重负。
但是,他最讨厌江湖人士拿比武来搞事情,他对那三个江湖败类的高调惩罚实际上就是在告诫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们不要参合进后日的比武中来。
若是有人执迷不悟,他会豪不留情,下手比以往都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