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本就聪慧,听褚栖月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大理寺牢房不比别处,就连鸣鸿侍卫训练的兄弟都进不去,那里少了很多双盯着的眼睛,如果有人在里面捣鬼,一时很难被发现。”
“没错。”褚栖月冷下眸光道,“上次本王彻查莳花馆一案时曾坐镇过大理寺,派燕王府的人在大理寺牢房里当了几天狱卒,正是如此,本王才敢说那里规矩虽森严但因为见不得光也有机可趁。朱三这人不会轻易罢休,朱家和他就这么败了,他不甘心,而且他和沈家有牵连。沈太傅此人向来讲究物尽其用,既然他用楚氏这一颗棋子去接近朱三,也算是对朱三投入了不少精力,他不会让朱三就这么老死在大理寺的牢房里。”
“要不要提议让杜寺卿排查他的下属——”
“不,现在不能由我们开这个口。虽然我们的人进不去大理寺的牢房,但那些狱卒早晚要换班,还有主管刑狱的大理寺官员,让鸣鸿派人暗中盯紧了他们,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说了这些,褚栖月似是有些累了,靠在车壁,缓缓闭上眼睛。阿羽看了他完美无瑕的侧脸一会儿,还是出声道,“殿下,那安国公府这边——”
“让白宵继续守着,那个谢氏的事,也让白宵着人暗中查探,但不要惊动了府里的人。”
褚栖月淡淡道。
“是。”
阿羽知道褚栖月主要是不想惊动顾红秩,他有些想不通,那么多大事燕王殿下都和顾三小姐共享了,为何要在安国公府一个妾室和身份不明的外人见面的小事上对顾三小姐有所隐瞒?
这是出于防范之心,还是因为什么?
回到燕王府后,褚栖月一个人走进书房,阿莫用一个盘子端着未拆封的信进来,躬身放在了桌子上。
由在外的各大侍卫送回燕王府的信件都采用特殊的手段来进行密封,若是有外人妄图拆信,会被信封上的毒液腐蚀双手。褚栖月从身后柜子的暗格里取出一个药瓶,他拧开瓶盖,将瓶里的水直接倒在了信封上。
说来奇怪,那紫色的**滚过信封,本该将信封淋湿,但信封本身却也泛出浅银色的光,两相抵消后信封竟然只是半湿。褚栖月这才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