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沈璞与周氏见到沈苑一些异于常人的举动，也只会感叹此女早慧。

江岸推开沈苑，随后也没心情去看那纸团子，“罚写一百张大字。”

听到这样的回复，原本还有些得意的沈苑顿时拉下了脸，看向江岸的眼里带着哀愁。这回，反应过来的江岸却是不吃这一套，虽然恢复笑脸，但却是没半点松动。

尽管沈苑练字到了半夜，但次日她依旧如此，周而复始……

后面江岸不辞而别，她也没再提起过这人。到了后面与慕容燿订下婚约，她原本是不愿的，可在一次意外中偷听到了爹娘的谈话，发现沈府的处境越发艰难，这才默认了亲事。

沈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再次见到江岸时会失去所有的记忆。但那时的他们已经分别多年，只保留了现代记忆的她与幼时没什么区别，但江岸已经不是当初那少年。

这所有的记忆串在一起，沈苑的脑海一片混乱。她记得自己对江岸的追求，也幻想出了江岸是如何面带笑容给自己下毒的画面。

这是她已经知晓的，自然也有无数不知晓的东西在暗地里发生。

梦里，所有温情的画面消失，沈苑感觉身后像是有恶魔在盯着一般，她疯狂地逃跑，绝望地躲藏，却无处遁形。

当她气喘吁吁地停下，自暴自弃之时，慕容燿出现在面前。

“跟我走。”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和人说话时自带一股杀气，仿佛不听从他的命令，便会被斩立决一般。

沈苑不由自主地拉住他递过来的手，下一刻，他们便出现在万物复苏的春天。

可梦境千变万化，她还没见到慕容燿的笑脸，便听到了一声叹息：“我心悦你，但你我没有孩子，无法给王府一个交代……”

她抱着头在地上啜泣，那给自己带来温暖的人也消失不见，沈苑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若是可以，她宁愿自己从未诞生，便也不会被人如此彻底地摧毁所有的信任。

梦境之外，江岸看着昏迷中的沈苑眉头紧蹙，眼睫毛也沾上了一滴反光的泪珠，想要伸手帮她擦拭干净，却担心自己一动手，反而惊醒了沈苑。

即便如今他懊悔，但他仍旧不能保证，若是一切重来，自己是否不会这么做。他只能千般万般的对沈苑好，去弥补曾经的伤害。

不过，即使他没动手，沈苑最后还是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江岸，嘴唇开始哆嗦起来。

“你……你……你滚啊！”大受刺激之后，沈苑的状态不是很好，在赶江岸离开时，她的声音很弱，断断续续的，很是虚弱。

“如今我正在找办法救你，所有的东西都不是绝对的。当初是我的错，只希望恢复过来。”在面对朝臣时，江岸像是一只笑面狐狸，短短几个字便能掌控人心。可在这是，他总是担心自己解释得不够。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下的毒。”沈苑每说几个字都要休息一会儿，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