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眨眼的功夫，暗卫消失在御书房内，而慕容炘的身侧，也出现了小英子的身影。

正是夜深最深之际，外面只能听到虫鸣的声音，此时的树叶早已落尽，光秃秃的树枝上很难藏得住人，隐约间也能看到几只鸟躲在上面，“嘎嘎嘎”的叫着。

一黑衣人翻进张府，身影如同野猫，很是灵活。半个时辰后，他又毫无声息地离开这里。

翌日清晨，张砚还未上朝，刚打开书房的门，便与小厮撞在一起。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虽然他一向体恤下人，但在这种事情上面，还是有些不悦。

那下人本就神色惶恐，在撞到张砚之后，神情更是不安。立即跪在地上，垂下头：“大人！大人不好了！夫人她……她她她没了……”

说到后面，这小厮像是结巴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来完整的一句话，憋得脸颊通红，与张砚对视时，只有那双眼睛表现出了他此时的紧张。

张砚原本打算往前走的步伐，在听到这话之后，停在了空中。

怎么回事？她怎么就没了？

一时之间张砚没能想明白，可很快反应过来，他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

“在本官回来之前，不要乱动。”他很是镇定地说出了这话，出了门，坐上马车。

以往早朝之时，张砚虽说并不怎么活跃，但到底还是会说上几句。可今日他却沉默寡言，很是低调。下了早朝，他急匆匆地想要离开，却被皇上身边的小英子给拦住了。

“张大人，皇上有请。”此话一出，张砚面带笑意，跟着小英子去御书房。

慕容炘抬头看向张砚，神情很是愉悦：“爱卿啊，朕此次唤你前来，是为私事。太后有些无聊，说是想见一下姑华郡主，你近日抽出个时间，带她来宫里一趟吧。”

他的话语很是随意，似乎预料到张砚绝对会答应。

只是在他的话音落下后，张砚的眼神异常痛苦，紧接着便跪在了地上：“启禀皇上，姑华她……她今早去了……是臣无能，没有治好她的病……”说着，张砚似乎是要落泪。

慕容炘信任张砚，也是了解他的为人，此人虽然看似谪仙，实则幽默风趣，性情淳朴。也是如此，昨日才会有那么一出。

看到张砚今日的悲伤，慕容炘心里隐隐产生一点的愧疚之意，可更多的却是笃定，看来，昨日之事没有失手。

“怎么回事？你且细细道来。”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态度，慕容炘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隐隐有些逼人，压迫感十足。

慕容炘的姿态做的很足，倒是没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