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炘这般，张砚也没多想，便道：“前些时日姑华重病，臣找了无数大夫这才看出她是中毒，昨日也才刚刚解了毒，却不曾想，今日突然得知姑华没了。臣心情不适，这才在朝中有些失神。”

说到这里，张砚又是一副落寞的神情，看的人心生怜悯。

可这些人中不包括慕容炘，尽管张砚是慕容炘的心腹，可对慕容炘而言，眼里看到的一切都是可利用的东西，心腹，只是更容易利用罢了。

“姑华也是命苦啊！”慕容炘说着，叹了声气，“朕不能随意离宫，就让小英子代朕去看一下姑华。若是有什么事情，爱卿也可以直接吩咐他。不管怎么说，姑华都是燕国郡主，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说到这里，慕容炘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他决不相信一个皇室郡主的死会这么不声不响，定然是其中还有什么没察觉到的线索。

张砚听后心神一凛，但还是应下此事。心里却想着怎么通知江岸，慕容炘这次，是要闹事啊……

张府门口，张砚与小英子一同从前后的马车上下来。两人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并肩走着，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张大人在得知郡主逝去后还要坚持上朝，真的是忠君之辈。”小英子的声音有些尖锐，但里面的讨好也是真的。

张砚从未与小英子单独说过话，此时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却说不上来，把这个疑惑暂时压在心底，张砚回道：“臣今日上朝，也是存着将此事告知皇上的心思，无论如何，姑华她都是郡主……”

小英子看了眼张砚，意味深长。

他们两人去了慕容霜所在的院子。因为临走前张砚的吩咐，院子里的所有一切都没人动过，屋子里的尸体还是原来的模样。

走进去，张砚与小英子都看到了慕容霜的现状。她的面容有瑕，与以往嚣张的美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这……恕咱家一言，这郡主是中毒了吧？”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此时慕容霜的状况很是不对。

张砚心里暗道失误，本以为慕容霜暴毙一事可能只是昨日被慕容燿给报复的，以慕容燿的心思，定然会做得一场隐秘。

可如今这么明显的中毒之状，到底是谁在挑事？

心里思绪纷飞，可张砚面上却是一副沉痛之状：“本官只以为她是病逝，倒是不曾想，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多亏了英公公的指点。”说着，张砚看向小英子的视线充满了感激之意。

“张大人不必客气，皇上派咱家过来，为的就是给张大人帮忙。如今有用得上咱家的地方，咱家自然是高兴的。”这几个月的太监生涯，使得小英子已经将太监的话语学得惟妙惟肖。

如今只怕是小英子的好友在世，也认不出他。

此间之事暂且不说，话说沈苑与慕容燿从地牢离开之时，便陷入了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降至冰点，不怎么说话。

慕容燿也没想着逼迫沈苑，他明白，若是想要长久，沈苑便必须接受他的所有。他给沈苑时间去考虑，去接受，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他想的那般，一切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