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贺云孤身坐在河津县衙大狱里面的牢房里,眼眶里泪光涌动。
“师妹啊师妹,原也没有想到此番千里迢迢的从江南一路北上来到修村,竟会落得此等下场!”
贺云双拳紧紧握着,正是经受不住内心折磨,企图一拳狠狠朝着面前的墙上打去。
然而刚一用力,浑身上下便苦楚不堪。
原来,他自从被关进大狱里面以来,每隔两日便会被狱卒暴揍一顿。
至此,他身上已经整整挨了四次打了。
那些狱卒大多都是没老婆的光棍,生无所依,前途黯淡,多半是永生永世都会在这大牢里面混过去了。
平日里怨念很重,好不容易遇见个可以撒气的人进来,便将所有心头之气全部都发泄在了贺云身上。
当然,他们不敢将贺云彻底打死,毕竟还要等待知县大人发落,若是将贺云彻底打死,可就难以交代了。
贺云越想越气,越气,身上的各处关节便越是折磨的他痛苦不堪。
猛然仰头躺倒在了地上,怔怔地望着房顶,泪水不断如泉涌一般从眼眶里面迸发而出。
“唉!可恨,可气。王八蛋一般的薛家父子,定然不得好死!”
贺云说着说着,记忆便生生地被他自己抽回到了刚刚来到修村的那一日。
当时曲连江带着贺云和曲丽卿一路从村口走来,薛青山做为曲连江的师哥,带着门下弟子在村口盛情迎接曲连江。
师兄弟二人应当已有多年未见面了,薛青山冲着曲连江展开双臂,豪爽笑道:“多年不见,甚是想念,还可好啊师弟?”
曲连江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说道:“托了师哥的福了,这些年以来一直好得很!”
一行人等一路朝着薛家走去。
薛青山紧皱着眉头问道:“当真好的很呢?不是很穷吗?”
曲连江面露窘色,满脸羞怯地道:“不瞒师哥你说,还真是挺穷,但是穷归穷,日子过得去啊。”
薛青山仰头大笑,说道:“穷就穷嘛,怎么师弟在师哥面前还有什么话都不好意思说了?”
贺云跟谁在曲连江身后一路朝着前面走去,眼见那师哥薛仁勇就站在自己身旁,连忙说道:“师哥,几日不见你还好吗?”
薛仁勇笑道:“好啊,当然好的很。”
薛仁勇转头看向走在贺云身旁的曲丽卿,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自从我先你们一步回到修村来,心里面一直很是想念师妹啊。”
曲丽卿娇羞的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手足无措。
薛仁勇眼见曲丽卿这样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当下心中无比喜欢。
甚至当场都已经起了想要将曲丽卿占为己有的冲动,当然,也只是在心里面想想罢了,毕竟曲连江在他心中还是有威信在的。
倘若当场没有曲连江的存在,只怕是这薛仁勇无论如何也要将曲丽卿据为己有。
在薛仁勇很小的时候,他和他的堂哥薛仁贵便屡次听父亲薛青山提及这个师弟曲连江,薛青山说当年自己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就和曲连江共同迈入一处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