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站在一旁,面不改色的说道:“儿臣与太子妃只是在宫中碰见过几次,稍稍寒暄罢了,儿臣与她之间绝对是清白的,只是宫中之人胡乱猜测的罢了。”
“是吗?朕还是想听听仪儿的说法,徵儿,就说朕来了,让她出来见见朕,不需要多久时间。”皇帝坚持。
容徵皱眉,张仪现在的样子就跟鬼没有什么区别,若是让皇帝见了,必然会起疑心。
“父皇,依儿臣看来定是皇宫里的人以讹传讹罢了,煜王和太子妃都不是那般人,绝不可能越界的。”
“哦?这话是不假,不过在朕看来你这怎么像是在阻止朕见仪儿?怎么?朕为何不能见她?”皇帝别有深意地看着他。
容钰这才明白了皇帝的真正用意,他这是在利用这个传言想要引容徵入坑。
“父皇多心了,儿臣不让父皇见太子妃,是因为她得的不是普通的病症,而是传染病,儿臣是怕将她叫来面圣,会传染给您,到时候伤了龙体才是大错。”
白灵薇站在一旁也不为容徵说话,她有预感这一次容徵是会垮了。
皇帝轻笑:“徵儿真是会为朕考虑啊。”
容钰始终当一个看戏的旁人,皇帝是什么人,他若是怀疑起他了,又怎么可能会被他三言两语随便就打发了,做了这么久的太子竟然连这点判断都没有,越是毫无技术含量的谎言,越是在将自己推向深渊。
倏地,一个黑影完美落地,站在大厅的院子里,背对着院子。
皇帝凝眉颇有威严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这身打扮?”
惹得众人皆看过去,容徵和白灵薇神色俱一惊,但很快又强装镇定下来。
容钰则是上下打量着这个身着黑袍的人。
容徵下令:“来人,将这不明来历的人拿下,别惊扰了圣上。”
“来历不明?太子殿下,现在可不是你翻脸不认人的时候,你欠我的是不是到了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黑袍说道。
“休要胡说八道,我哪里认得你!”容徵已经开始慌了,他根本没料到这个家伙会在这个时候来,他这不是存心想要害他吗?
皇帝看戏的态度倒是摆的很好的,只听黑袍说道:“那日我帮了你,是你说过日后等你当上了皇帝,就会兑现我一个愿望,现如今可以实现了。”
“你胡说!我从未答应过!父皇,你不要听此人胡诌乱扯!”容徵开始恳求得到皇帝的信任。
皇帝倒是一脸平静:“且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太子殿下,我就知道你会不信,所以当日你可还记得我向你索要了一个信物,你说过待你顺利登上皇位,凭此腰牌来见你便可得到了我想要的。”黑袍于是从腰间取出一块金色的腰牌来。
皇帝皱眉盯着腰牌,一言不发,而容徵的眼神有些飘忽了,他有些慌张的瞟了一眼皇帝,硬着头皮冲黑袍吼道:“你胡说!这绝对是你从我这里偷来的,我从未给过任何人这块腰牌!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人,要这般诬陷于我,还偷了我的腰牌!”
他现在只能靠着表面的狰狞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着急。
“呵,腰牌可以作假,那我帮你的事情是不可能作假的,那次你找人刺杀安王,陷害煜王,便是我帮你做的,到如今你却不肯认了。”
“你胡说,根本就不是这件事!”容徵因为心急着反驳他的话,根本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皇帝冷笑:“哦?怎么?听这话的意思是除了这件事以外还有别的事了?”
容徵愣住了,这即将上演一场巨大的暴风雨。
外头的事情还没有传到牢里,侍卫还在企图给张仪灌药,却不知道后面有人来,夏多情从一脚将端碗的侍卫踢开,另一个想要对她动手,却也被她速度极快的三两下就搞定了。
“容徵还真是恶毒,居然想出这么一招来。”幸好她聪明,她就猜到容徵若是知道张仪心中不仅不向着他,还是为了其他男人,而且这还是个死了十几年的男人,再加上有白灵薇在旁边的煽风点火,他必然会对张仪有所忌惮。
以前从未想到过的,却让他突然有了这方面的疑虑,他就会觉得张仪讨厌他喜欢容彰,那留在他身边的目的就是想要利用他找出真相,别有用心之人。
她扶起张仪,她若是再迟来一步,恐怕就是真的迟了。
夏多情问:“太子妃,你感觉怎么样?”
张仪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她摇头,“我还要指证容徵那个该死的混蛋呢,不会轻易就放弃生的。”
“嗯,你放心第一次,他怎么都难逃一死。”
我们都已经计划好了,这次怎么将容徵这个祸害彻底清楚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