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板着脸,双颊绯红,不说话。
赫连明睿搂住她。
“晚上那次还疼吗?”
“你说呢?”
“还疼?怪我。”他神色有些失落,揉揉她的小,不甘心的问道,“一点都不舒服吗?”
他知道,昨晚因为情难自己,他的动作粗鲁了些。但要是他的小女人一点都不舒服,他就觉得很伤自尊。
苏芷见他满脸失落,不禁有些心疼,安慰道,“还好。有那么一点。”
赫连明睿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欣喜。他紧紧搂住她,“真的?那我们今晚再来好不好?”
苏芷赶紧摆手,“不不不,不要了。我们还是做正事吧。”
“这不是正事?”赫连明睿故作严肃。
苏芷惊了:“这是哪门子正事?”
“陪你,让你开心,这就是正事。”
“……”
苏芷无言以对。
好嘛,她承认自己听到这句话,非常开心。可是……
“韦太傅的事情,昨天陈皓和你说了吧?”
“说了。小舅子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赫连明睿把苏芷卷到怀中,亲吻她的脸。
“说正事的时候别这样。”苏芷捶他。
赫连明睿不为所动,反而得寸进尺,把手伸进她衣服里。
“被人看见啦!”苏芷小声喝斥,脸上红得要滴下来。
对方十分严肃:“我们说正事,你别转移话题。”
“你——”
苏芷无语。这人耍流氓都能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的吗?
“我怎么了?”赫连明睿一边无辜看着她,一边把她摸了个遍。
苏芷想捉住他的手,但总是被他给逃了。她叹口气,决定放弃。
“你对韦太傅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她问。
“静观其变。”赫连明睿说。
苏芷对这个答案有点不满意。她感觉他又在瞒她。但究竟瞒了什么,她又拿不准。
二人沉默片刻,赫连明睿亲亲她的额头,问道:
“你会离开我么?”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苏芷奇怪地看着他。
“你说你的故乡很远。你想家吗?”
“当然想啊。”苏芷点点头。她可怀念特战队的食堂,小卖部的辣条,训练场上挥洒汗水的战友,还有一起打牌的愣头青们。
但回去之后,他们都不在了。
苏芷失落的表情,让赫连明睿有些难受。
“要是石碑能送你回去,你会回去吗?”
苏芷淡淡笑了笑,“我回去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还是留下来陪你吧。”
赫连明睿不动声色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受伤的神色。
“要是你什么都没失去,你就会回去,是吗?”
苏芷看见他的表情,突然心疼。她斩钉截铁地说:
“不是。”
赫连明睿把她搂紧。
“你说清楚。”
“我会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苏芷双手握住他的手,“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扔开我。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她手心的热度传到他手上。他感到心里有某种东西被融化了,让他暖得不行。
“我答应你。”他温柔地说,“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苏芷靠在他肩膀上。她真喜欢他的怀抱。现在就算让她为他去死,她都会一口答应。
“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他得意地凑近她耳朵,吹了口气。
“我们每天都做舒服的事。”
“你这个变态……唔……别亲我!屋里还有人呢!”
“那我们出去做。”
“啊!你放开我!”
赫连明睿抱着苏芷出去了。
白翰一直在装睡。他想起昨天夜里,在山顶不小心见到的事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哥。醒醒。”他拍拍身旁的人,“他们又出去了,这回你去护驾。”
白昭翻了个身,“你去。”
“怎么又是我?”
“到时候殿下怪罪下来,只训你一个就够。”白昭拉过衣服蒙上脸。
白翰无言以对。
这真的是亲哥吗?
……
太傅府。
竹影中,一名黑衣人跪在地上。
“属下已经查明他们的位置,要去抓吗?”
屏风后面的男人摇了摇手。
不一会儿,太监递了字条出来。
黑衣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务必保护好那两个人。”
……
一行人有惊无险,回到了洪城大营。
督军府里,赫连韦真早已摆好宴席,为众人接风洗尘。
“你不在的这些天,可把我愁坏了。”赫连韦真一见面就拉住他三弟,指着自己的头顶,“你看,我头发都掉了一半。”
“怎么?二哥看上我的什么宝贝了?”赫连明睿接过副将递来的军报,一边看一边向正厅走去。
几个丫环端着菜盘路过,向二人屈膝行礼。
赫连韦真搓了搓手,笑道,“知我者三弟也!二哥我也不贪心,就想要你卧室墙上那把剑。”
“那不过是把普通的剑。”
“这你就不懂了,那是两百年前南朝一位——”
赫连韦真正讲在兴头上,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到三弟的脸色变了。
三弟这人一向波澜不惊,能让他立刻变脸的,肯定不是小事。
赫连韦真眉心一跳,望向人手中的军报。
“怎么了?”
赫连明睿把军报递给他。
赫连韦真狐疑地接过,看了几眼,神色大骇。
“五叔和八叔,纠集永、潜、宁、延四州官员,发出清君侧的檄文,号召天下义士勤王……慢着,这是要对四弟发难了?”
“好戏开场。”赫连明睿笑了笑,抓住他手腕往大厅里去,“走,二哥,我们先吃饭。”